一大群喪屍的注意,周圍滿是淒厲的嚎叫,大地仿佛在顫動,一群惡鬼破風而來。

他閃過第一隻,折斷第二隻的脖子,一把抓起第三隻朝喪屍堆扔了過去,所到之處一片風卷殘雲,跟玩兒似的。

這時,山穀兩側的巨石震顫,陸瀚飛抬頭望去,實驗樓上方的岩石落下沙土、枯木,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他心下一驚,要是實驗樓毀了,那疫苗就更不可能做出來了。

陸瀚飛招來一陣風雪,利用天冷的優勢,讓岩石周圍快速結冰,包裹住岌岌可危的石頭。

冰穩住了岩石下落的趨勢,然而天上突然滾來一塊更大的岩石,石塊所過之處殘渣滾落,白雪混著沙子猶如山洪傾斜,陸瀚飛來不及抓住落石,他加厚之前凝結的冰塊,一陣催人肺腑的摩攃撞擊聲之後,新來的巨石穩當當的落到原先那塊上。

陸瀚飛還未喘勻一口氣,山崖嗡鳴,地麵開始劇烈搖晃,山頂上落下無數塊更大的岩石,勢如破竹急速降落!

“有人在操控?!”

他猛地環視一周,沒有任何的異樣,隻有一群低智商的喪屍竭盡全力破壞人類建造的設施,他大吼一聲,舍棄雪地裏最容易操控的冰,感知到岩體上一株渺小生命卻無比頑強的野草,將能量猛地傾注,那株野草猶如雨後春筍,藤條、草根頃刻之間暴長數百米,比成年人還粗的枝條相互交錯,密密麻麻的一片,牢牢裹住實驗樓,隔絕山石。

陸瀚飛眼皮跳了跳,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發足狂奔,心道,他怎麼能把他哥一個人留在屋頂上?擺明這次襲擊是喪屍精心策劃過的!

他離那間屋子的距離不遠,可是每一米都像是跑了一個世紀,他每一次呼吸,心裏都在大叫:哥,哥!

終於跑到樓下,他攀住牆上凸出的空調,一層層往上翻,他恨不得有一飛衝天的能力。

不到八十米的高樓,陸瀚飛像是翻了一個世紀,他來到陸將臣待的地方,上麵一片雪白,除了兩串深淺不一的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

陸瀚飛顫唞跪到地上,用手撫摸他哥的腳印,尋著足跡看去,直到水泥房挨著的山體才消失。那個該死的東西帶著他哥上山去了?!

山體凹凸不平,土質鬆散,仿佛輕輕一碰,就能掉下一片砂礫。

陸瀚飛抓住一塊石頭,用力過大,石頭猛地被他抓了出來,陸瀚飛狠狠砸到地上,伸手去夠另一塊石頭,他不管不顧那石頭會不會又掉,接著雙腿並用往山上爬,他想,為什麼自己不能變出一對翅膀?!

越往上爬,陸瀚飛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這冰天雪地裏,能被他聞到味道,十有八九是足足流了一個成年人的血量。

如果他哥有事,陸瀚飛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一手撐住山頂勉強平的位置,陸瀚飛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他雙眼睜到極致,一灘鮮紅色赫然暴露在眼前。

“哥、哥!!!”陸瀚飛在暴雪中狂喝,他來不及站起來,幾乎四肢並用朝前爬,及膝的深雪被他帶過一條大坑。

雪裏躺著一個人,他雙目緊閉,皮膚不似人的黑紅黃白,呈現出詭異的湖水綠,他比成年人還高壯幾分,服飾詭異,更像是天外來客。

“哥?”陸瀚飛發現這不是他哥,高懸的心落回心口,突然又猛地站起,“哥,你在哪裏?!”

雪太白,他雙眼睜到極致,縱使力量再強,也被雪和陽光反射出來光刺得雙眼流淚,陸瀚飛根本不願閉眼,他在山頂四處亂跑,口中大叫:“哥,你快出來!”

他橫衝直撞,生怕大雪淹沒了陸將臣的身體,所過之處帶出一陣飛雪,快要精疲力盡時,撞到一個人,然後他被猛地抱進懷裏。

“我在這裏,沒事了啊。”

陸瀚飛忍住眼內刺痛,他看清楚陸將臣的臉,差點流出血淚來,他的嗓子被風雪凍傷,講話困難,隻能發出沙啞低沉的單音,“沒……呃、事……就,好。”

陸將臣橫抱起陸瀚飛,看向,那名天外來客的身體被冰雪覆蓋,凝結成透明的晶體,像一個巨型琥珀。

陸瀚飛瞳孔微縮,他哥也有異能?!

陸將臣步子很穩,依舊優雅如初,他其實比陸瀚飛還高一點,骨架也更大,隻是常年作為指揮者的角色,鮮少有動手的機會,所以大部分人會以為他的武力值不高。

其實不然。

陸將臣來到基地裏,回到之前住的那幢小白樓,他們的人裏有些跟著軍隊抵禦喪屍,有的躲進了避難所,偌大的樓裏空無一人。

男人把陸瀚飛放到床上,骨節分明的手停在陸瀚飛的喉嚨,為他療傷。

陸瀚飛張了張嘴,被陸將臣阻止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等嗓子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