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滴落在紙頁上,模糊了視線。
“聽說你要離婚,當時我嚇了一跳,轉念一想那傻□□連曆史遺留問題都處理不好,要他何用,不如我倆拍拍戲做做飯看看書旅旅遊,日子豈不美哉?我沒有提的那個人,他的名字不配出現在我信裏,我了解你,當你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找他麻煩,但請記住,打一頓就好了,我人是幹幹淨淨走的,別鬧出人命。最後的最後,我寫好了遺書已經交到遺產公證處,我所有的財產全部由你繼承,不是筆小數目哦,你以前說過,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有錢人,這個願望我記得,我幫你實現。”
“最後祝我親愛的小富婆身體康健,歲歲平安。”
看到這,江藻情緒徹底崩潰,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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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接近新年,大街上張燈結彩,人逐漸多了起來。
江藻在警局呆了整整七天,網上關於她打人的熱度逐漸下降,雖說有對家一直拉著不放,但每當花錢買的熱搜剛剛上去,不到幾秒時間就會被撤下。
反複幾次,就沒人做無用功了,反正丁雲都放話說江藻暫時退出娛樂圈,人走茶涼,圈裏新人輩出,狗仔又爆出幾個驚人的大瓜,網民視線徹底被轉移。
周俊傑從監護室被轉到普通病房,前來探望的大都是娛記,想從他嘴裏撬出點猛料,但這個人油鹽不進,什麼話都不肯透露,鬧了好大個沒趣,也就沒人願意搭理他了。
周俊傑又不傻,當然什麼都不敢說,雖然他被江藻打了個半死,恨不得她牢底坐穿,但那個女人手裏握有他去唐布拉爸媽家的視頻的,一旦爆出,他落個QJ未遂的罪名不說,唐布拉瘋狂的粉絲可能還會要了他的命!
還有那天出現的那個男人,眉眼深沉,權勢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那種人他不敢招惹,也不能招惹。
是叫什麼滕嘉言吧,他在拍綜藝的時候,遠遠見過一眼。
當時就覺得招惹他比招惹張斯年更可怕。
所以在滕嘉言弄斷了他一條腿後,還讓他寫諒解同意書,他都咬牙應了。
韓遇陪著韓素娟來看過江藻一次,兩個人都不信她會無緣無故打人。
韓素娟更開起玩笑,說等江藻出來就和韓遇領證結婚的話。
韓遇沒出聲也沒反對,到有點順其自然的意思,看江藻的眼神很溫柔。
江藻搖頭,非常認真的笑了笑:“阿姨,我和韓遇隻是朋友啊,他是頂流,找個配她的女孩子吧。”
她的名聲前所未有的差,跟她扯上關係,會被罵的。
又被拒絕了。
韓遇苦笑,心裏雖然失落,卻也尊重她的想法。
“三棍打不出個屁來。”韓美素對自己這個悶頭悶腦的兒子徹底絕望,掐了兩把,還要開口。
韓遇趕緊拉住:“媽,照顧下您兒子的麵子吧,被同一個女孩拒絕三次,我會羞愧而亡的。”
好說歹說韓遇將韓美素勸走了。
江藻放下電話,正準備回去,抬眼看見張一駱從門口撿來,坐在探視玻璃前,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怎麼來了?”
張一駱輕聲道:“我纏著姐夫把事情弄清楚了,姐,你是好樣的!”
“……嗯,我還不知道要待多久,你專業選好了嗎?計劃考哪個大學啊?”
張一駱笑著說:“西南政法大學,總要有人為布拉姐姐這樣的人努力吧,希望有一天,她們能舉著紅本,驕傲的對那些曾經質疑過她們的人說,瞧,我們是合法的。”
江藻渾身一震,驚詫的注視著少年堅毅的麵孔,半晌,輕輕點頭,“嗯,加油。”
—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個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好大的雨,隔著牆江藻都能聽見外麵轟隆響的雷聲。
入夜後溫度越來越低,江藻把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牆上電視機正在播春節小品,觀眾附和著發出哄笑。
她翻了個身,卻沒有絲毫睡意。
他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麼呢?
吱呀一聲,鐵門被打開,有人的腳步聲走進。
“放桌子上吧,謝謝。”早上獄警說年夜飯會加餐,江藻以為是送飯的人,道了聲謝。
半晌,依舊沒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江藻疑惑的從被子裏探出頭,然後瞪大的眼睛。
是滕嘉言,長身玉立,身上沾了些濕氣,站在她麵前,黑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你怎麼來了?”
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安全感十足,唇邊笑意不減,“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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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十二點之前發出來了,沒算失約哈~~~
不要說女主為啥會呆在牢裏,遵義紀守法的好公民是不得搞特權的~~
不解決事端,直接把女主弄出來,會弄巧成拙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