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對,在學校打人更不對,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直接顛覆了網友的對她的認知。
黑粉紛紛喊話,要求封殺這種劣跡藝人。
江藻之前黑料不少,後麵憑一己之力挽回了人設,基本是正麵形象。
這件事直接導致她口碑一落千丈。
後悔嗎?
不。
***
城西警局。
年輕的男警官,坐在江藻對麵,埋頭記筆錄,公式化開口:“打人是否屬實?”
江藻拷著手銬,靜靜盯著桌麵,麵色沒有一絲波瀾,“是。”
“和受害者認識?”
“是。”
“為什麼打人?”
這次江藻沒說話。
年輕警官敲了敲桌子,又換了個問題,“和受害者因什麼結仇?”
江藻抬起眼皮,漠然道:“他不是受害者。”
周俊傑是施暴者,在死人麵前,施暴者從來就不配站著。
“那你可以跟我講講事情的經過嗎?”
江藻又開始沉默。
警官鬱悶的直抓頭發,他沒見過這樣的人,認罪認得幹脆利落,問原因卻一言不發。
警官睨了眼頭上的監視器,比她還著急,壓低聲音:“江藻,你不說實話我幫不了你啊……呃我是你粉絲,我覺得你不是那種隨便會打人的人。”
江藻眸光看了一臉赤誠的男警官一眼,微微笑了笑,輕輕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說。”
這個世界對女生有太多的惡意,她想讓布拉走的安靜些。
問是問不出什麼了,男警官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隻得按照程序對江藻進行刑拘。
滕嘉言看到熱搜的時候,劉局正好給他打來電話,“滕總,不用說你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滕夫人現在在警局……她什麼都不肯說。”
滕嘉言知道江藻是想保護唐布拉同性戀的身份,沉默了半晌,問:“能申請保釋嗎?”
“唉,網上熱度太高,我不敢拿警局公信力做賭啊,抱歉了。”
滕嘉言走到落地窗前,凝視著外麵黑沉沉的天色,淡淡道:“知道了,不為難你。”
張斯年因為唐布拉的事一蹶不振,現在還躲在家裏喝悶酒,抽完整支煙,他拿上外套出門。
周俊傑躺在市醫院重症監護室,檢查結果腦袋有輕微腦震蕩,外傷若幹,索信沒傷到重要髒器。
傷說重不重,不過這個年是要在醫院過了。
外麵蹲著無數想要采訪周俊傑的記者,滕嘉言怕引起騷動,走的VIP通道,他進去看了周俊傑一眼,出來時給張斯年打了通電話。
“有事嗎?”電話那頭聲音了無生氣。
“江藻打了周俊傑,現在人在監護室。”
哐當一聲,酒瓶滾落的聲音,張斯年酒醒大半,“江藻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周俊傑那個人渣我正要找他算賬……”
滕嘉言淡聲道:“江藻在警局,躺在監護室的是周俊傑。”
張斯年喉嚨一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馬上過來!”
滕嘉言歎了口氣,繼續說:“不用過來了,我剛才進去看了一眼,他腿斷了,你再過來,我怕他不能活著出院。”
“活著?嗬,我他媽弄死他!”
兩個人心知肚明,張斯年市長公子的身份在那個地方擺著,根本不可能對張俊傑做什麼,除非他想把他爸拉下台。
這種不方便的事,滕嘉言得心應手,他說:“你什麼都不用管,交給我。”
張斯年悵然若失,第一次覺得身份這種東西帶給自己的無力感,自嘲地笑了笑,“謝了兄弟。”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你安心休息,公司有我。”
張斯年酒勁上頭,醉的有些厲害,聲音也輕了起來,“你說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的人偏偏要遇見?我好羨慕你,至少你和江藻有無限種可能,而我連僅有的那絲機會都沒抓住,早知如此,我一定會讓自己的過去變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安靜的等著那個女孩出現。”
“老大,千萬別錯過了,江藻是個好女孩。”
入冬的夜寒氣逼人,滕嘉言在路邊站了很久,久到手指凍得有些麻木。
路燈下人影拉長,他仰頭看了看昏暗的燈光,眯了眯眼睛,輕聲道:“我們會好好的。”
其實他心裏是後怕的,看張斯年那麼痛苦,如果死去的是江藻,他會怎麼辦。
答案幾乎不用想,江藻絕不會死在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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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的下一章正在寫,應該要淩晨啦,別等了,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