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每個月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江父抱著江母瑟瑟發抖,微弱爭辯:“可我們家現在破產了,拿不出來啊。”
一個幹瘦、臉窩凹陷的女人跳出來,指著他鼻子罵:“我管你破產不破產,每個月該我們的,就是賣血也要給我湊齊了!”
江父江母以往從沒接觸過這種渾不吝,氣的嘴唇發白。
當初讓江藻回江家,是答應給羅翠紅每月十萬的生活費,但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養活自己都是問題,哪還有錢給別人。
江父盯著羅翠紅那張刻薄的臉,歎息:“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好意思問,都是因為你!”羅翠紅被戳到痛處,眼睛發紅,尖叫一聲,撲上去一通亂撓。
很快江父臉上多了幾個血印子。
見自己老公被打,江母頭腦一熱,什麼也不怕了,揪著羅翠紅頭發狠狠給了兩巴掌,兩個人扭作一團。
場麵一片混亂。
“媽的!找死是吧!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江總?”張萬鋼管重重砸在茶幾上,“一句話,給不給錢!不給老子要你一條腿!”
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看了心裏就發怵。
張萬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年輕時還因為故意傷人罪坐過牢,羅翠紅眼光不行,盡是在垃圾堆裏找男人。
“要他兩條腿,他也拿不出來。”門口傳來冷淡的女聲,一屋子人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
江藻麵無表情的走進來。
看見是她,江父有些失望,追問:“羽潤呢?”
大概這種時候,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替自己出頭吧。
“她來有用?替你們吵架還是挨打?”江藻毫不客氣的懟他。
懟的江父啞口無言。
本來吧,她才不想多管閑事,還不是怕事情鬧大了,更難收場。
她看向張萬跟羅翠紅,目光毫無畏懼:“實話告訴你們,就這破房子,還是我幫他們租的,錢是沒有,不過那些東西你們可以拿走。”
她指著角落裏堆積成小山的衣服和包包。
說實話,看見那些奢侈品,她著實驚了下,江羽潤真是個人才,寧願住這麼破的房子,都不願意把這些東西賣了,替父母改善生活。
羅翠紅披頭散發,臉頰高腫,看到自己女兒,從始至終都很冷漠,隻有提到錢,眼睛才亮了一下。
半信半疑地問:“這東西值錢?”
“愛馬仕限定款女包,香奈兒手袋,迪奧高定禮裙,賣了這些,隨隨便便夠十萬了。”
羅翠紅和張萬簡直眼睛都挪不開了,衝過去開始搬東西。
江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上前製止又不敢,跺腳:“那都是羽潤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呢!”
江藻攤手:“那你老公的腿別要了,反正我又打不過他。”
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報警也沒用,趕一次來一次,知道江家是真拿不出錢,撈完這筆,應該不會再來了。
被人跑到家裏撒野,頭頂拉屎,氣的江母眼圈發紅,直抹淚。
沒幾分鍾,東西被掃蕩一空,肩上背著,脖子上掛著,腰上纏著,能放東西的地方都沒閑著。
羅翠紅心滿意足,路過江藻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知是嘲還是諷:“才幾天就這麼向著他們了,可惜人家破產,你又撈不到什麼好處。”
江藻很認真的看著她:“有沒有好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被他們賣過。”
一句話說的羅翠紅臉色青白交加,大概心中有鬼,狠狠瞪了她一眼,拉著張萬匆匆走了。
盯著他們倉皇地背影,江藻悲哀地想,有這樣的母親,原主在簽下那份婚前協議的時候,心就死了吧。
也許,跟滕嘉言結婚,隻為了擺脫這家子螞蝗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