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隻問你,方才你領著進暖閣的是哪位大人?本宮瞧著背影倒是有些眼熟。”起先聽我這麼問,小林子倒是顯得有些為難,而後他一咬牙悄聲道:“回稟主子,是太醫館的葉大人,主子聽過也就罷了。”莫怪乎小林子要下這樣大的決心才能說出口了,皇上身體違和召見禦醫本屬情理中事,何需在深夜這樣偷偷摸摸的讓小林子去請了來,方才見到小林子也並未提著燈籠,想來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吧。到底是怎樣的病痛需要這樣悄悄的診治呢?當下心中有所計議,我也不知道為何心中會有那樣大膽的主意,理智告訴我應當立刻回轉身,然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景桓不希望旁人知曉,我又何苦深究下去,即便不想去麵對心中也已湧上不好的預感。
“小林子,去給本宮拿一身你們穿的衣裳來。”
“菀妃主子這是要做什麼。。。這。。”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仍是給我拿來了一身太監的行頭。揮了揮手笑著對小林子說,今夜他可以早早歇下了,我立在暖閣門外,夜風吹來忍不住一陣哆嗦,太監的冬衣未免也太過單薄了吧。
我們安排好,仍是由小林子送走葉太醫,而我輕輕推開暖閣的門,緩步走了進去。隔著屏風隱約見到景桓疲累的斜靠在軟榻上,聽得門外的動靜他也隻是轉了個身:“不是叫你去送送葉太醫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你這奴才偷懶了吧!”
“奴才小丸子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景桓立時坐起了身子,隻穿著單薄的衣裳便自屏風後走了出來,我恭敬的單膝跪在屏風前,他疾步上前一把抱住我的雙肩:“鬱兒。。。”盡管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但眼下他的語氣裏沒有責備。
我抬起頭迎上他探尋的目光:“景郎,鬱兒想你,鬱兒突然好想見你。”他攬我入懷,輕輕撫著我的發,長長的舒了口氣:“我以為鬱兒再也不會喚我景郎了,我有我的不得已,如果不那樣我真的沒法跟天下交待,我記得我都記得,我欠了鬱兒好多的公道。”
這一整個晚上他都隻是抱著我,並沒有想象中的纏綿,連擁抱的距離都控製得恰到好處,瞥見桌案上隔著的涼掉的湯藥,偷偷看了眼景桓,哪知恰好被他逮到,他隻是淺淺笑著並不多言。
“景郎病了嗎,藥涼了喚小林子再去熱吧!”
“這一鬧,怕是整個皇宮都知曉朕病了的事吧,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風波,朕不忍再看到殘忍的廝殺了。既然鬱兒見到了,朕也就不瞞你了。上回幾天路上遇刺,左肋被刺的那刀傷到了肺。。。鬱兒啊,朕不知道還可以這樣抱著你多久啊!~”
“一輩子,鬱兒會一輩子就這樣守在景郎身邊。如果可以,天知道鬱兒多想替了景桓去承受這許多病痛。”心可以麻木,然而因了欲望,死了的心又可以複活過來,原來甜言蜜語一開始就與謊言無異,我終於也成了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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