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3)

那個熟悉的地方帶過去。

虞冬榮偏開了頭,強自維持著一點兒理智:“這兒可不行。成什麼樣子。”

小玉麟含混地哀求道:“給我揉揉吧,難受……”

虞冬榮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氣道:“忍著!”

小玉麟吃痛,終於委委屈屈地停了手。然而還是抱緊了人不肯放,下巴枕在他肩窩裏喘:“都半個月了……”

正月裏戲一場接著一場,下了戲不是大半夜就是後半夜。確實是許久了。

虞冬榮看他這個樣子,終於心軟了:“走吧。”

卻沒回家,而是就近去了雲舒茶室。姑娘們大都赴約賞燈去了,雲纓的房間正空著。小玉麟忍了一路,進去就將門一鎖,迫不及待地抱著虞冬榮,踉踉蹌蹌一路糾纏著倒去了床上。

衣服落了滿地,也顧不上了。

他急成這樣,虞冬榮想翻身自然是沒有指望的。不過也不能就心安理得地遭罪,於是好歹用手撫慰了他一回。兩下裏都略平靜了些,卻另外升起一種纏綿之意。

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卻聽見門響。雲纓在外頭猶豫道:“七爺?”

虞冬榮讓小玉麟親得沒法喘氣,嗚嗚嗯嗯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外頭聽沒聽著。

雲纓在門外氣道:“不要扯壞了我的被子!那可是蘇繡的!”

小玉麟終於抬起頭,沉聲道:“壞了賠你新的!”

虞冬榮慌忙堵他的嘴,卻被咬了一口,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自此再也說不出半句整話來。

錦帳春暖,窗外滿天焰火,燦如銀花。

番外-故人(1)

因為隻隔著一條河,背井離鄉的憂思就淡了很多。

香江的氣候比哪兒都暖和。冬天冷一些,不過就是故都秋天的那個樣子。夏天熱一些,也沒有比蓉城更難熬。

虞七少爺神通廣大,一早在這兒置了宅子。雖說小了點兒,但眾人一來就有落腳之處,總算是免去了許多倉皇。

後來也不曉得是怎麼運作的,反正半年之後,那隻黑箱子又回到了秦許二人麵前。

原先裏頭滿滿的黃魚,如今隻剩下一小半了。然而即使是一小半,仍然是一筆可觀的財產,足夠兩個人買一處好宅子,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輩子了。

許平山看著那隻箱子,卻沒伸手:“你買船還差多少錢?”

戰後珠寶生意不好做。都是舉家遷來香江的,賣東西換錢還賣不過來,哪有往裏買的道理呢。寶石玉器又不能當飯吃。店裏趁著這個態勢收了些好東西,卻很難轉手賣出去。特別稀罕的東西,自然也特別難遇合適的買家。

國內就像有些明眼人預料的那樣,果然是又亂起來了。虞冬榮四下裏尋覓,打算重新涉水航運的生意。虞家從前也是有商船的,可惜打仗時炸沒了。如今一切從頭開始,最要緊的就是買船。

可一艘貨輪價格何其昂貴,湊錢成了當務之急。虞家大哥已經帶著一隊衛兵去了旗國,聞訊立刻轉了虞冬榮一筆錢。但是他作為半生戎馬的軍人,身上的錢財是十分有限的。虞家大半財產都已經損失在了戰亂中,虞冬榮走前把剩下的變賣和處置了許多,然而這些錢如今大都壓在了那批賣不掉的石頭上麵。如今大陸那邊雖然還遺留了一點資產,處置起來卻十分棘手。無他,因為什麼都亂做了一團,鈔票如今在那頭已經成了廢紙一般。

算下來,碩果僅存的,也隻有這邊的珠寶店和綢緞行了。珠寶店生意冷清,且裏頭有姚家的一半,是不能輕易動的。綢緞行則已經被盤出去換成了錢。可是湊來湊去,仍然不夠買一艘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