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衙門有請(1 / 2)

午飯後藥鋪裏、王林在給草藥分類、師傅在櫃台裏麵坐著看醫書。夏天烈陽高照的日子、一般很少有人願意出門、小病小災的流流汗自然痊愈。不比冬天、所以顯的生意比較淡。王林看了看悠閑的師傅、繼續站在藥櫃麵前整理每個盒子的草藥。藥鋪繼續保持的寂靜的氣氛。藥鋪裏隻有王林分揀草藥的梭梭聲。好景不長。“砰”的一聲傳入了王林的耳朵、第一反映是重物自由落體的響聲。抬眼一看、不是陌生人、原來是隔壁的周獵戶摔倒在進門的門檻上了。如果是平常、王林肯定會笑話這個老男人、一個四十歲好幾的男人、長了一臉成熟的絡腮胡子、還不會進大門。為什麼王林沒笑、反而表情變的正經起來了、因為周獵戶身上的獸圍腰和白麻衣上都被鮮紅的血跡給燃成暗紅色了。師傅走上前、把周獵戶扶起來、讓他坐在了椅子上、從櫃台裏拿出磨好的止血粉和化淤膏、一邊上藥一邊問:“周兄弟、怎麼今天這麼狼狽、被什麼野獸咬的、打了幾十年的雁、莫非今天還真被雁啄了你的眼了”。看見獵戶身上的傷都是一些皮肉傷、雖然傷口不少、但是沒傷筋動骨、所以師傅開始調侃這個直脾氣的周大叔。“別提了、今個上午偷溜出去的東海山林裏麵、本來打算獵點小型的野味換點錢喝酒、誰成想、就在山的外圍就遇到了一個趴著就有半人高的大海龜、那海龜昂起頭居然吐出了一個大水球、一下給我打出十幾米遠、身上的幾乎都是被岩石是雜物刮出來的”。邊說還擼起了腿部和手臂的麻布以證實自己說的話。“周兄弟、那麼大的海龜怎麼來的、以前也沒聽說過有這麼大的、還會吐水球傷人”。周獵戶那臉上的絡腮胡子抖了一下:“打了幾十年的野獸、從來沒見過這麼大海龜、我要不是跑的快連跑帶爬的、說不定現在就是那海龜的糞便了”。“林兒、你來給你周叔上藥、我去下東和北城門看看”。話音剛落人就師傅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王林邊上藥邊問:“周大叔、傷你的妖怪有那麼邪乎麼、是不是你被一般的猛禽傷了、怕說不過去、隨口編了一個吧”。“我去你妹的、我周老大什麼時候編過故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王林也隻是想緩和下氣氛、不想讓周大叔對這個怪物的事情有陰影。說起來這個周大叔從王林記事情起就知道了、孤身一人住在隔壁、小的時候周大叔對王林也很好、經常把王林偷摸的帶到山裏轉悠和教王林一些山林的簡單生存常識。王林以前問過周大叔為什麼會住在自己隔壁這個愚蠢的問題、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進山打獵經常有小傷需要藥材的緣故。“周大叔、這裏還有一些替換的、你拿回去自己在沫幾天、就會痊愈了”。老獵戶離開的時候對王林說了一句“這一陣子、千萬別偷溜的去東海山林了、那裏很古怪”。這句在王林看來沒意義的話直接拋腦後了。“唉、還得繼續幹活”。牢騷發歸發、但是還得繼續幹活、誰讓自己主動說要學醫的呢。基本功必須得做、師傅也說了什麼時候蒙上眼、靠鼻子能聞出每種草藥、就可以出師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接二連三、剛要幹活、這邊就來了人讓你不得消停。這回進來的不是平常老百姓願意看到的、為什麼呢、因為穿著衙門的官府、是衙役。。還是兩個。一個瘦高的、一個矮胖的、兩人一對比、王林沒忍住、“呲”的一聲冒出了點笑音出來。胖的衙役眼睛一上瞟。眼白對著王林:“孩童、讓你家大人出來”。說完話、兩人當自己家一樣、自顧自的各找了個椅子做下、拿起邊上的茶水點心就開始品嚐了起來。對於衙役這種蠻橫的態度、王林也沒辦法。畢竟人不於官鬥、這是古語了。“兩位衙役大人、我師傅不在家、我是他徒弟、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也一樣、等師傅回來了我轉告他”。“這店鋪是不是陳長壽的”。“嗯。沒錯”。王林對於直呼師傅全名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畢竟師傅在建業城中一向都被人尊重。但是眼前這兩人代表官府、隻能憋著。“那好、你既然是他徒弟、那你就代表你師傅去下衙門認下人”。兩個高矮衙役簡單的撂完話、先一步回衙門複命去了。王林也疑惑要自己認什麼人、自己認識的都是內城的、建鄴城也不是很大的地方、哪家哪戶有事、衙門裏的人比自己還要了解、怎麼會找我認人呢。想歸想、還是關上了門。朝衙門的方向趕去、墨跡時間長了、估計又要遭衙役的訓斥。衙門內、從門外看、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跪在左邊、另一邊站著一位姑娘、背影上去分析可能是這個男人犯事了。王林從看熱鬧的群眾裏麵擠身進了衙門、走到內堂的時候、發現右邊這穿著和身影很熟悉、左邊這個人、王林看到頭上的發髻造型就知道原來是五十多歲的老孫頭、每天都在北城門口擺攤收售海產品的、雖然愛財。愛占小便宜、但是人還算是個良民、王林也以為跪著的老孫頭可能是欺負這個女子了、所以被人告到衙門了。結果、事情逆襲了。隻見老孫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在那訴苦:“大人、這個女娃太可惡了、最近東海灣禁止人員外出、獵戶麼不能打獵、我也收不上來什麼海產了、以前還留下來一些海龜、巨蛙、魚類等還能賣一鎮子、結果這女娃一來我的攤位上、嘴裏嘀嘀咕咕、手在水裏比劃了幾下、原本活著的全都死了、這不是斷我財路麼、這叫我怎麼活啊、請大人為我做主”。馬縣令一拍驚堂木“堂下女娃、妳還有什麼話說”。白衣女子隻是“哼”了一聲、就沒下文了。眼看縣令惱怒、可能會對這個傲氣的女娃動點刑。王林缺從人群前麵走出來。本來王林想在看看案情和熱鬧、結果那女娃那傲氣的姿勢一下子就被王林給認出來了、這還能有誰、舞天姬唄。王林也怕舞天姬把事情鬧大、畢竟王林對舞天姬不是太熟、但是舞天姬是自己從東海灣救回來的、萬一被問出來了、到時候王林可說不清舞天姬的來曆、很可能會牽連到自己。同時心裏也氣憤舞天姬怎麼還沒走。馬縣令看王林:“你就是陳記藥鋪的吧、你去認認旁邊這個白衣女娃你可認識”。王林還在想怎麼編故事。“哥哥、你怎麼才來”。說完以一種霸氣女的姿勢給王林摟住了、嘴卻在王林耳邊:“我和縣令說我麼是從小訂的娃娃親”。王林被震撼住了、也不知道是被事情HOLD住了、還是被舞天姬的話刺激了、反正腦袋有點蒙、本著想盡快離開的態度、縣令問什麼、王林幾乎都是點頭說:“是”。馬縣令看王林這麼配合自己、也想盡早解決這起民事糾紛、當堂讓張師爺宣布、王林這一方賠償老孫頭白銀二十兩、須在三日內付清。宣判結束後、雙方各簽字畫押和。王林拉著舞天姬就往藥鋪的方向走。一來是怕師傅回來找不到自己、二來是想問問舞天姬怎麼還沒走。王林原本放下的心、又一次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