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旭堯追問道:“這什麼葉子啊?”
“月老廟前你係紅繩的那棵樹的葉子。”
詹旭堯頗感意外道:“沒想到你還挺有心,做成標本?”
不是自己的主意,岑今也不敢居功,他解釋道:“這是祝瑜的習慣。”說著把祝瑜之前的說辭解釋了一遍。
詹旭堯聽完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嘴裏稱讚道:“不愧是陽夏的朋友,紀念品都如此文藝。”
岑今莫名地覺得這句話不那麼順耳,但具體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遷怒般地瞪了詹旭堯一眼。
詹旭堯一臉懵逼:“???”他有說錯什麼話嗎?
另一邊,祝瑜自從得到這個方法,第二天就開始練了起來。
對他來說,靠腦子的考試都是小意思,但靠體力的考試那絕對是難上加難。
雖說陸陽夏比祝瑜的體力好那麼一點點,但也僅僅就是這麼一點點而已。
於是,每天晚上,就能在操場上看到兩個勤勤懇懇做著跑步訓練的身影,同樣,作為“家屬”,詹旭堯結束排球隊的活動後直奔操場,順帶一個恢複單身“無所事事”的岑今。
在詹旭堯殷勤地給陸陽夏擦汗扇風時,岑今就坐在觀眾席第一排,長腿一伸,手裏拿著的手機上不停地響著遊戲提示音,而岑今卻充耳不聞,就著昏暗的路燈看著祝瑜的動作。
逆著光,祝瑜的五官看不太真切,然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對方的眼眸已經深深地刻在腦海裏,甚至於祝瑜微笑時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清清楚楚。
在岑今發愣期間,祝瑜已經走了過來,他的呼吸還沒有徹底平息,額頭上仍舊有幾滴汗水沒有擦幹淨,他長歎一口氣說:“距離測試及格還有一個前奏。”
岑今不用看就能想像出此刻的祝瑜一定眉頭微皺,嘴角下撇,一副苦惱到不行的樣子。
“你在玩什麼?”祝瑜湊到岑今旁邊,饒有興致地看了眼岑今的手機屏幕,自己是個手殘,可不妨礙他喜歡看人打遊戲。
“就隨便玩的一個策略型遊戲。”經祝瑜這麼一提醒,岑今終於想起來自己玩遊戲才玩到一半,馬上動起手來。
隻是眼睛盯著屏幕,注意力隻分過來一半。
因為……
隨著岑今的動作,祝瑜再次縮短了兩人的距離,當頸部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岑今全身有一瞬間的僵硬。
屏幕的光映入祝瑜的眼睛,猶如星光一般,那麼亮又那麼美。
這一刻,祝瑜好像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也是第一次,他意識到自己和祝瑜兩個單身人士,是有可能發展出超越友誼的關係。
以往岑今有對象時,他在人際交往中都給自己蓋上一層保護套,無論是與男生還是與女生,都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對於別人的外表或者能力更是從來不放在心上。
可今天,岑今忽然覺得祝瑜長得真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好看到怎麼都看不夠。
被岑今詡為好看的祝瑜撐著下巴提醒道:“喂,你快被打死了……”明明剛一開始岑今的手指相當靈活,怎麼還沒一分鍾,對方突然跟被點穴了一樣,手定住了,任由遊戲裏的小怪對著他亂砍一通。
岑今再次回過神,將剛剛打了他半天的小怪兩下解決掉,猶豫再三最終退出了遊戲。
反正今天這遊戲是徹底打不好了。
祝瑜莫名其妙道:“你怎麼不玩了?”
岑今抓了抓頭發不自在地說:“也不早了,出了一身汗,先回去洗澡吧。”
“說的也是。”祝瑜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瞥了眼不遠處仍舊黏黏糊糊的二人組大聲地咳了一聲說:“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