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厲害,今天敢不敢跟我比?”

激將法總是屢試不爽,周繼文按了按手指說:“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說吧,你一個人怎麼打?”

岑今看了身後的財大排球隊笑道:“剛剛輸給體校,想不想扳回一局?”

財大的隊員有些猶豫,岑今的技術雖好,但畢竟是外校人,都不敢隨便答應。倒是財大的隊長大方地說:“今天就是練習賽,打就打,就當攢經驗值了,有什麼好怕的,我的位置和岑今有點撞,我就不上場了,你們來。”

有了隊長發話,隊員都興致勃勃地答應了。

集結好隊伍後,岑今說:“三局兩勝。”

周繼文道:“沒問題。”

這邊的比賽很快吸引了其它人都注意力,就連另外兩個學校的排球隊員在比賽告一段落之後都迫不及待地在旁邊圍觀。

哨聲一響,比賽開始。

第一局對岑今相當不利,他不熟悉隊友的實力和習慣,整個比賽都處於摸索階段,以非常可憐的比分輸掉了第一場。

周繼文得意地說:“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岑今沒有搭理他,而是跟隊友交流戰術。

第二局比賽,岑今漸入佳境,隊友一反之前的微妙抱怨,逐漸發現球來的越來越順手,每當希望球從哪個方向傳來,球就真的過來了,這一局從後半段比分反超,直到結束。

拿下了第二局,財大的隊員心裏鬆了一口氣,而體院就顯得有些急躁。

第三局,岑今所在的隊伍越戰越勇,趁著體院的人自亂陣腳,乘勝追擊,很快就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哨聲再次響起,岑今走到周繼文麵前笑道:“承讓。”

周繼文不服氣道:“有什麼可得意的,今天是我們的自由人不在,用的替補隊員,要不然哪有你笑得份。”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老將僥幸贏得的那場比賽掛在嘴邊。”

周繼文一噎,知道自己理虧,倒也沒說什麼。

比完了這場賽,岑今不顧財大隊長的挽留揮一揮衣袖,直接出了排球館,沒走兩步,迎麵來了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曾慶竹。

岑今馬上沉下來道:“讓開。”

或許是岑今從沒給過他臉色看,曾慶竹一時覺得難以接受,羞惱馬上代替了愧疚,他語氣不善道:“你之前誆我!!”

岑今嗤笑一聲道:“這重要嗎?”

曾慶竹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岑今深深地看了曾慶竹一眼,這個和自己交往了四年的人,現在卻越來越看不明白他了,他單純地發問:“慶竹,有這事很簡單你為什麼要把它複雜化。不喜歡就直接分手,何必偷偷摸摸地給大家找不痛快。”

“我說了,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岑今不耐煩道:“周繼文知道你和在我交往嗎?”

曾慶竹咬著下唇,心裏驚濤駭浪,麵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就像一個受冤枉的人控訴道:“這怪我嗎,你總是那麼忙,我每次約你你都不出來,你說說你拒絕了我多少次?”

聽到這話,岑今腦中一閃,他猜測道:“你是不是明知我周六有訓練故意周六約我,因為你知道我根本出不去。”

曾慶竹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複過來,他不可置信地說:“你居然這樣想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

曾慶竹依然掛著委屈的表情說:“你長的帥打球好,我就是一個平凡人,總是擔心哪一天你會拋棄我……”

岑今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