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或許沒人能記得特別清楚,可那天不一樣,那是詹旭堯第一次和陸陽夏約會的日子,所以岑今還有記憶,而且當初他聽說詹旭堯去的是動物園,也跟曾慶竹提議了去動物園玩,結果曾慶竹借口學業忙拒絕了他,可沒想到卻在當天和周繼文出去了。

曾慶竹就讀科技大學,而周繼文是體校,兩人明明不是同一個學校,周末還約著一起玩。岑今眼神一閃,不動聲色地將手機還給陸陽夏。

陸陽夏裝作頓悟的模樣說:“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上次看你朋友眼熟呢,這個是你朋友吧。”

“是啊。”岑今強笑道,“還以為你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真是見過。”

詹旭堯好奇道:“我看看。”

陸陽夏把手機遞給詹旭堯,詹旭堯看完發出和祝瑜一樣的感慨:“還真是,世界真小。”

陸陽夏用餘光掃了眼岑今忽然沉默的表情還有眼前仍然嘖嘖稱奇的詹旭堯,心道祝瑜說的果然沒錯,根本不需要他說多餘的話,當事人心裏是最清楚的。

詹旭堯摸了摸唱著空城計的肚子說:“我們去吃東西吧。”

陸陽夏點點頭說:“好啊,剛好我有點渴。”

話音剛落,詹旭堯就把水杯遞給他說:“先喝點潤潤嗓子。”

陸陽夏不客氣地接過來小口喝水。

“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岑今將運動外套搭在肩膀上說,“先走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岑今都沒和他們一起吃飯。起初詹旭堯還沒發現異常,隨著岑今的話越來越少,臉上的笑越來越淡,偶爾還冒點冷氣出來,讓人想無視都不能。尤其每晚掛掉電話後,宿舍其他人都不敢待在岑今身邊,唯恐被寒氣中傷。

忍了一周,另外兩個室友受不了了,他們哭喪著臉對詹旭堯說:“旭堯,這學校裏也就你和岑今最好,他最近有什麼煩心事,你作為好哥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沒辦法,詹旭堯隻能身負重任,在宿舍沒人的時候鄭重地對岑今說:“岑今,冷氣凍人的稱號從今天起正式傳給你了,快上位吧。”

岑今猛地關掉筆記本,深深地看了眼詹旭堯問:“如果陽夏找借口拒絕了你提出的約會卻又在那天和別人出去玩樂,你會怎麼想。”

“誰?”詹旭堯馬上就氣紅了眼,“誰又在打旭堯的主意?”

岑今抓狂道:“我說的是如果!”

詹旭堯義正言辭地說:“我拒絕這個假設。”

岑今:“……”

很快,岑今又換了個問法,他說:“你拒絕這個問法是不是因為你會生氣?”

“當然,我討厭別人打陽夏的主意。”詹旭堯不滿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拿我和陽夏打比方,光假設都聽著很不舒服。”

“你和陽夏約會那天,慶竹拒絕了我的邀約和周繼文一起出去玩了。”

詹旭堯有些傻眼,他支支吾吾地說:“也許他先和周繼文約好了?”

“他說他周日要學習才不出去。”

“那會不會是他說出真相擔心你會多想,所以才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岑今一愣,低語道:“也不是不可能。”

“你之前還經常告訴我情侶間最重要的是信任,怎麼自己還先犯了這個錯誤。”詹旭堯語重心長地說,“要我說,你們交往這麼久,可能缺乏新鮮感。在這個時候,沒有驚喜也要創造驚喜,偶爾不告訴他衝到他的學校給他一個驚喜也不錯啊。”

“好像可行。”岑今查了下周末的日程說,“這周我去他學校看看他。”

“不過要提前旁敲側擊地打聽下他的行程,免得撲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