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無數人的江湖,無數的熱血,無數的白骨。人說熱血可鑄劍。當然,這檔子事,隻是聽人說過,從來沒見過。不過今日大不同啦,傳說中用無數鮮血澆灌鑄造的無名神劍就要出事了。寶劍出世,有能者居之。江湖中不知又要起多少腥風血雨了。不過這江湖中腥風血雨原本就多,倒也不足為奇。倒是一潭死水的江湖更加讓人感覺詭異莫測,真是有一種風雨雨了風滿樓的感覺。冰封湖麵,但是卻暗藏內湧。據說無名寶劍出現在中州城附近的一座荒山之中。這下倒是讓這座小城熱鬧了起來。各路人馬,紛紛到來,大家的眼裏都隻有這無名寶劍。在這樣一座城中,有一位不平凡的少年,名叫方明,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正在洗澡的方明,突遭雷擊,還沒來得急咒罵一聲。白光一閃,已經來到了這武俠的世界。一晃眼六年已過。雖然異常艱難,但是方明不屈不撓,還是靠著乞討活了下來,當然有時候偶爾也幹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夕陽西下,殘陽如血,方明對天哀嚎。六年啦,TMD,老子穿越到這個鬼地方整整六年啦。這TMD算是怎麼一回事呢?每天這個時候,方明都會如此發泄一翻,正如今天也不例外一樣。方明邁著慢慢騰騰,晃晃悠悠的步伐朝著城外的破廟晃了過去,那是叫花子們聚會的地方。這種地方通常都叫丐幫。丐幫算是個很古老的門派啦,曾經輝煌的時候,王侯將相,富家公子都要瞻仰丐幫的鼻息。當然那樣的輝煌,並沒有長期保持。接下來的是丐幫長達數十年的幫派內鬥。權利與財富,仇恨與淚水,永遠是人類生存的主旋律,就算是這樣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也不例外。丐幫數十年的內鬥之後,再不複當年的輝煌,現在的丐幫四分五裂,但是它仍然是當今武林,很不好惹的一支勢力不好惹,並不代表就沒人惹,更何況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分舵,大多數的乞丐根本就無有武功。到處都是斷手斷腳,血撒土牆。血腥散發出某種惡心的氣味。很明顯這是一邊倒的屠殺,對方連一跟頭發都沒有留下來。方明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躡足前行,生怕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漆黑的夜晚,靜的異常的詭異。這些乞丐本來都是和方麵認識的,甚至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方明的腦子如今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沒看過屠殺現場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體會到親臨現場的感覺。方明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是誰對這群,江湖中最低級的乞丐痛下殺手呢?這些人身上一無所有,按理說,隻要他們不招惹別人,是沒人願意搭理他們的。破廟二裏外的一片密林某處。一個全身黑衣黑甲蒙著黑色麵巾的武士手提一把帶血的彎刀。表情恭敬的站立著。在他身前有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人,那人看不清臉。聲音沙啞而渾濁。“找到了麼?”黑甲武士搖了搖頭,“沒有”黑色披風裏的人依然背對著這黑甲武士,緩緩說道:“你退下吧,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是‘黑甲武士,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黑袍中的人對月長歎道:“哎,媧皇降魔杵呀,你到底在哪裏。就算是殺再多的乞丐,也要找到它”另一邊方麵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他也不敢繼續呆在這樣一座廟宇裏。當時正是臘月寒冬,北方的臘月是非常冷的,一直都有臘月不出門的說法,尤其是在雪還沒有完全化掉的情況下。方麵第二天很早就醒了過來,完全是被凍醒的。中州城內,人流攢動,大家誰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可是方麵卻發現,全城上下已經沒有一個乞丐,看來這些乞丐已經全都被殺掉了。不寒而栗呀。方明一直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理智告訴自己,他不能在這裏繼續要飯了,要不然一定小命不保。可是不去要飯自己有能做些什麼呢?他又不會功夫,有沒人傳授過什麼手藝,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投靠。”最終肚子的饑餓戰勝了自身的理智。方麵晃晃悠悠的繼續要飯。中州城並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人們普遍都是臉有菜色。自己尚且難以溫飽,又有誰那麼好心去施舍這樣一個小乞丐呢?在城中閑逛了一上午,除了遇到了好幾撥人騎著高頭大馬的差點被抽了幾鞭子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收獲。這些人是江湖中的各大門派,他們都是衝著即將出世的無名神劍而來的。最近城中的氣氛不是很融洽,這樣大規模的江湖集會並不是很常見的事情。以至於已經驚動了官府,中州城的城主緊急從外地調動了,幾千人的護衛,他深知哪裏有江湖中人大舉集會,那裏就會帶來混亂與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