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渝早餐做到一半銀生就來幫忙了。
“你在入宮之前是個小廚師嗎?”衛渝問。
銀生和銀蘭不同,銀蘭是她衛府帶出來的丫頭,銀生是後來指派過來承明宮當差的。
原小說也沒有提過有這麼一個小太監,衛渝對他一無所知。
被稱作小廚師,銀生還怪不好意思的,憨笑著說:“廚師什麼的談不上,隻不過有過兩年在酒樓後廚幫忙的經曆,我義父曾經是酒樓的廚師。”
“義父?”
“嗯,我是個孤兒,從小是在乞丐堆裏長大的,義父人很好,他每天都會在後巷裏留一些剩飯剩菜給我們,十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還好義父收留了我,不然我就活不過來了。”
“之後,我就一直跟著義父在酒樓幫忙。”
“隻是好景不長,義父在的酒樓倒閉了,義父還被診出嚴重的肝病,不到兩年就基本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我這才瞞著義父把自己賣進宮裏的。”
說到這裏,銀生一臉擔憂,“我已經半年沒義父的消息了……”
衛渝安慰說:“沒有消息說不定是最好的消息呢?”
銀生笑得勉強,“但願吧。”
“你平時是怎麼得到你義父消息的?”衛渝想著說不定可以讓白書楊幫忙打聽一下。
“內侍監有個汪公公,他是義父的老鄉,我平時把俸祿和家書都托他幫我帶回去的。”
衛渝記下了,“我有機會請白書楊和樓蘭幫你打聽一下。”
“謝謝小姐。”銀蘭非常感激拉著衛渝的衣角,“謝謝。”
“你想不想學煮飯?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教你。”衛渝話剛說出來,銀生就立馬下跪。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這時銀蘭進來,看到銀生跪在地上還以為銀生做錯事惹衛渝生氣,趕忙幫著求情。
“小姐,銀生還小,他有什麼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都是我教導不善,小姐要罰就罰我,你千萬不要氣壞身體……”
“停。”衛渝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我現在就真的生氣了,你的毒還沒有全部清完,你走這麼快是嫌棄毒素不夠快在你全身遛彎嗎?”
“啊?”銀蘭懵。
銀生扯了扯銀蘭的衣角,“銀蘭姐姐,我在拜師呢。”
“拜師?”
“嗯,小姐答應教我做菜。”
銀蘭看了看衛渝,又看了看銀生,也跪了下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衛渝:“……”
“你們在幹什麼?”
白書楊的聲音突然響起,衛渝被嚇得整個人彈跳起來。
“要死啊,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嗎?”
下一秒樓蘭也進來了,衛渝看到樓蘭態度秒變,“樓蘭你也來了。”
“雙標,虧得我還巴巴給你送衣裳過來。”白書楊有小情緒了,沒有十天風幹肉哄不好的那種。
“逗你玩呢。”衛渝實力表演了什麼叫做川劇變臉,“這不是被嚇到了嘛,衣裳給我吧,這衣裳來得正是時候。”
衛渝伸手去拿包袱,隻是白書楊側身擋住了。
“他們犯了什麼錯嗎?為什麼跪著。”
“小姐今天開始就是我們的烹飪師父了,我們在拜師呢。”銀蘭解釋道。
咚……
衛渝明顯感覺到廚房地板振動,原來是白書楊也跪下來了。
“師父。”
衛渝眼前一黑,什麼鬼東西,說來告訴她,劇情為什麼向著這樣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不是,白書楊未來好好的一個將軍,學什麼烹飪。
“咳......不是,你的理想難道不是什麼平定邊疆,成為英勇大將軍嗎?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點軍營曆練曆練。”
白書楊驕傲的說:“做大將軍也不影響我學做菜啊,說不定我還能成立一支又會作戰又會做菜大軍隊呢,再說,軍隊的後勤也是很重要的。”
衛渝突然想到那句:不會作戰的廚子不是好將軍。
炊事班不可都是精英中精英嗎,說不定這個真的建立一支炊事班軍隊呢。
衛渝就這樣把自己說服了。
他們三個見衛渝同意了便開始爭論起師兄弟排行了。
白書楊:“我爹是一等公,一等公的兒子隻能是大師兄。”
銀蘭:“我不同意,必須按年齡來,我比你們大,我應該是大師姐。”
銀生弱弱說:“我第一個拜師的,總不能第一個拜師的人變小師弟吧。”
三人你來我往,爭奪不休,堅持不下。
三人開始把目光投向衛渝。
樓蘭拿過一張椅子給衛渝說:“先坐下休息一下吧,看他們的樣子,一時半會還商議不下來。”
然後三人在廚房裏爭論了大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