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離的並不遠,也就三百來米,王宗花了不到二分鍾就跑到了。
一進門王宗便四處找人,這時正是中午十一點來鍾,馬上就要到飯點,所裏的警察已經打算去吃飯了。
派出所是一排平房,有十來間的樣子。入門第一間是戶籍室,王宗也沒有細看,不過他看著裏麵的人穿著警服,便跑進去對著其中一個警察大聲說:"警察叔叔!我報案,我被人搶劫了!"
那個警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到王宗的話,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這是戶籍室!"報案去別地兒報去!便再不答話,旁邊的向個警察也是各忙各的,沒有人抬起頭來多看一眼。
王宗走出戶籍室,看了看那些屋子上的門牌,
終於看到一個辦公室的牌子,門是關的。
王宗走過去敲門:請問有人嗎?
沒人答應。再敲:請問有人嗎?
終於傳來一個聲音:誰啊?
門打開了,一個二十八九歲的警察轉身便又坐回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另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警察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顯示器。
什麼事?年青警察問。
我報案。王宗回答。
因為什麼?
我被人搶劫了!
年青警宗轉身從文件櫃裏拿出一疊書寫紙說道:"把詳細經過寫下來"。
說著把紙扔到一邊的一張辦公桌上。便回頭盯著屏幕不再理會了。
見這情況,王宗的心不禁涼了半截!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坐下寫了起來。心裏頗不是滋味,好像自已犯了罪寫自首書一樣。
沒多久,王宗便寫完了。站起來將寫好的文件交給青年警察。誰知那警察看了一眼後,便又從文件櫃裏抽出幾張紙扔過來道:"照這個寫,注意格式。就又轉過身去。
王宗無奈地撕掉了寫好的兩張稿紙。快速重新寫了起來。
不久以後,寫好。交給了青年警察。
那警察看了看放到一邊,從文件櫃裏拿出幾張氏,開始填寫一張審訊口供表,中間接了還接了個私人電話,接完電話看向王宗的眼神裏包含了一些異樣。
填完了口供表,又拿出一張稿紙,將王宗的報案材料又抄了一便。
完後對著牆邊坐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警察說道,小王,你來幫我弄下,我有事得走,讓他簽名按手印就可以了!
說完招乎著老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拿著所有的材料。走到牆角小王警察的辦公桌前等著辦理。女警察好像在打什麼文件,王宗隻好等待。
由於好奇,王宗回頭看了一下剛才兩警察的電腦屏幕,這一看不禁一愣,電腦上演的電影據然的韓國的一個名為《色即是空》片子。這個電影王宗也在同學的電腦上看到過。屬於比較黃的那種。
這時女警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從抽屜裏拿出一盒印泥來,讓王宗一一在材料上簽名按手印。
"你可以走了!"按完最後一個手印女警對王宗說道。
失魂落魄的走出的派出所,在這裏他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幫助!
錢丟了,報案沒有結果,自已應該怎麼辦?
今天本應是個高興的日子,如果不出這些意外,自已現在應該在學校的宿舍或者食堂裏和新同學一起聊天吃飯呢吧。自已怎麼這麼倒黴呢!
學校?對了,我得先去學校報到,學費雖然丟了,但學校不能丟。如果今天不按時報到,萬一學校不收了,那就更糟糕了。對,先去學校!其它的再想辦法!
又走回到自已挨打的地方。王宗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沒錢能坐車嗎?隻好試試看了,也許會碰到好心人。抱著這種想法,他就坐在馬路邊等著。
已經十二點多了,身後的飯店裏傳出飯菜的香味,王宗的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拿出旅行包裏媽媽給煮的雞蛋,雞蛋的上麵沾了不少泥土,想起媽媽臨走時對自已說的話語,還有鄉親的表情。王宗感覺有股濕濕的東西從臉上流到嘴裏,鹹鹹的。
飯菜的香味又從飯店裏飄來,王宗咬了一口雞蛋,恨恨的看了飯店一眼,當初那幾個混混就是從飯店裏出來的。
疑!飯店門口停著的警車不就是派出所其中的一輛嗎?王宗的記憶非常的好,看過一眼的東西至少會記上個把月。
透過飯店的玻璃窗,雞冠頭!!!!那個打人的搶劫他的雞冠頭赫然便在裏麵。正在吧台跟服務員說著什麼。
一股煞火從心底直衝頭頂,王宗拎起行李便衝了進去。
進了飯店門,正好看到雞冠頭的背影消失在一個包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