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殺了那個男人的狗(1 / 2)

“大膽!你是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一道怒喝聲在大堂響起。

這裏是華虞王朝京城。

沐凡塵並未理會,隻是看著眼前被打成血人的青年:“飛虎,發生什麼事了?”

那叫飛虎的青年雖然渾身傷痕累累,但還是咬牙悲戚道:“凡塵叔,小白被人打死了!”

沐凡塵眉頭微皺,定睛仔細分辨,在青年懷中還死死護著一個毛團,那是一條白色的小土狗。

隻是此刻小狗渾身已經被血水染紅,周身的毛發因血液幹涸而打結,白的並不顯眼。

它的腹部破損,曾經靈動的眼睛緊閉,四肢無力的伸展著,仿佛在訴說它生前的痛苦與掙紮。

“小白跟了咱們十來年,已經是條老狗了,前些天吃食都已不多,想來它本就命不長了。

結果就因為在巷子口擋了周家二公子的車馬,竟然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我看到的時候小白已經不行了,他們還不停的踢它,小白死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飛虎的眼角流下了血淚。

沐凡塵多年來波瀾不驚的心在此刻竟也有了一絲隱痛,使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那年他初入化神期,斬青蛟於六合山脈,豪飲蛟龍血也隻是他吃遍《山海經》裏的一環,例行公事罷了。

可今日那跟隨他身前身後十餘年的平平無奇小土狗的血,竟是如此刺眼!

“害小白之人呢?”沐凡塵的語氣壓抑到了極點:“還有你身上又是怎麼回事?”

“放肆!這裏是東城巡檢司,本座正六品巡檢指揮使在此,輪不到你問話!還不速速跪下!報上名來!”大堂之上的男子,一身藍色官服,滿臉戾氣,額頭青筋凸起,視線仿佛能吃人。

“繼續說。”沐凡塵依然絲毫不理會,隻是問著飛虎。

“我撲上去護住小白,周家二公子周常威指示下人往死裏打,然後就走了。

我身體還算強健,所以並未受重傷,周常威見狀又遠遠的折返回來,讓下人把我送來巡檢司,這巡檢司必是和周家有舊,二話不說,直接就用軍棍打我,我這才遭不住的。”

沐凡塵看著飛虎的身上,他的衣衫早就破損的不成樣子,隻有一條一條醒目的棍痕,血琳琳的傷口都是崩開的,好多傷口裏,衣服破損的布條和血肉混為一體。

他心中的隱痛越發明顯,陸飛虎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十年,從一個懵懂兒童,長至十六歲的青年模樣,對於116歲的他,就像自家後輩,今日竟然讓人用鐵製軍棍打得血肉模糊。

“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有人證!”周常威從公堂一側站出來。

他指著一個潑皮模樣的男子道:“你講講看!”

男子上前一步:“啟稟大人,我一進門就看見來福在咬周常威!”

“你放屁,我都說了它叫小白!明明是在街上發生的事,你一進門?進的是哪個門?”陸飛虎虛弱道。

“不要打斷證人的證詞!”大堂之上指揮使製止了陸飛虎的發言。

“嗬嗬。”沐凡塵看著這一出鬧劇不禁冷笑。

“你他媽活膩了是吧?本座兩次問話,你都充耳不聞,你是不是以為我胡百提不動刀了?來啊,給我狠狠的拿下!”大堂之上,胡百早就看他不順眼,唾沫橫飛,大手一揮。

兩側巡檢司兵卒正要動手,陸飛虎強忍疼痛大喊:“大人,這是我一位遠房叔叔,聽聞我出事前來看望,與本案無關,請放他走吧,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擔!”

“凡塵叔,你快走吧,別留在這裏。”

“哼!我巡檢司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本座懷疑他背後唆使你尋釁滋事,今日你們誰都走不了!”胡百一拍驚堂木:“上!”

這時一道女子的身影從巡檢司大堂外走來:“他姓沐。”

胡百和兵卒們一愣,胡百眼珠一轉,隨即冷笑道:“姓沐?誰知道是姓沐還是姓慕,亦或是瞎編的!冒充皇親國戚,罪加一等!”

兵卒們似乎也有了底氣,手中軍棍拖在地上滋嘎作響。

女子疾步走到沐凡塵身旁,從他懷中摸出一樣東西舉起,大堂之上,金光閃爍。

眾人定睛一看,女子手中平舉一枚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