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屋內的氣氛很是熱絡,兩個人商定了何時送糧,又多少是粳米,多少是精米等等,等著一切都妥當,李清珮很是高興,還特意敬了一杯花竹意,道,“花大人,請飲了此杯。”
花竹意心裏也很是高興,當初聽到李清珮自己捐了八百擔的糧食之後,她就生出想要住李清珮一臂之力的想法。
剛好她加和付家有些姻親關係,她和付元寶也能說得上話,畢竟是一個女當家,一個是女官吏,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當時花竹意就是這麼勸付元寶的,“朝廷缺糧食,湖廣調來的還不知道什麼能找到,到時不夠了,第一個肯定找四大家商賈開刀,你們家肯定是跑不了,你既然連孔秀文的渾水都蹚了,何不幹脆自己主動站出來獻糧?還能結交這位李大人?”孔秀文的祖宅是賣給了彙豐樓,但其實就是抵押一般,孔秀文一家子還是住在哪裏。
做商人的對官場的動靜,比起官吏,關心隻多不少,畢竟賺再多的銀子,上麵一句話就有可能傾倒了。
付元寶是比花竹意更早就注意到了李清珮,她一直期待著,能有給女官走到高位,也能拉她一把。
這會兒聽了花竹意的話,老道的吐了一句,道,“你是想讓我給李大人當墊腳石?”
花竹意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付元寶很快就狡黠的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就當然這個墊腳石。”
無論怎樣的買賣,都是帶著幾分賭性,畢竟是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在付元寶在來這就是一場豪賭,賭好了,她就可以青雲直上……,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李清珮和旁人不同,一點都不扭扭捏捏,反而是很痛快的接受了,且對待他們這些商賈很是禮讓,這讓她更是有了幾分信心。
等著公事談妥了,付元寶就笑著說道,“既然是來了玉樹閣,總要喊一些公子過來助助興。”
李清珮倒不是真有想法,畢竟她已經心有所屬,她就是覺得好奇,想著是不是那些所謂的公子也都塗脂抹粉的?
付元寶早就下了血本,見李清珮目光亮晶晶的,滿是好奇,忍不住笑,想著到底還年少,經不住這種事情,拍了拍手,見外麵丫鬟進來,道,“你們蘭公子可是有空了?”
李清珮一旁的花竹意悄聲說道,“這個蘭公子是玉樹閣的頭牌,到現在還沒讓客人在房裏過夜。”然後促狹的看著李清珮。
李清珮心裏這個囧呀,隻是心裏越發好奇了。
不過一會兒那丫鬟就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穿著一件天青色的錦緞聯珠小團花的長袍,腰上用一根同色係的絲絛係著,那衣服極為合身,勾勒出男子高瘦修長的身段來,外麵罩著白狐的緞麵鬥篷來,那雪白的毛,映襯著玉白的肌膚越發瑩白,李清珮忍不住摸了摸自家的臉頰……,好像還是挺滑的,但是最近沒工夫捯飭,自是比不上這位蘭公子。
但是等著真正看清蘭公子的全容,李清珮就就覺得胸口一緊,眼前男子約莫二十出頭,正是介於男人和少年之間,芝蘭玉樹,眉目如畫,當真是十分少見的美貌。
但是他行走之間,卻是高視闊步,帶著一絲微妙的傲慢。
蘭公子走到了桌前,指著李清珮道,“今日,我隻伺候李大人。”
花竹意和付元寶同時看了眼李清珮,那意思就是你豔福不淺……,李清珮忽然就囧的不行了,覺得人也見過了,事情也辦完了,還是趕緊走吧,起身正要說話,卻是讓那蘭公子以為她起來要迎他,很是得意的一笑,走了過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