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鑫拿著劍,踱步走近坐在地上的人。
所有人憤怒的看著元子鑫,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畏懼。
元子鑫挨個刺了一劍……
夜煞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心裏對元子鑫的仇恨陸續上升。
元子鑫走到夜煞麵前,臉上帶著笑容道:
“本王把你留在最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要怪,就怪自己投錯了胎,不該做賀一鵬的兒子!”
元子鑫說完,一劍刺進夜煞的身體。
夜煞睜著憤怒的雙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空烏雲密布,風吹著落葉,掃過地上眾多的屍體。
元子鑫手裏的劍,仍然還在滴血。
元子鑫眸光看著地上,死去的那些人,聲音低沉的道:
“暗風!”
侍衛:暗風,現年二十三歲。
暗風拱手道:
“王爺!”
元子鑫道:
“把這些人的屍體,全都帶去城門口放著。”
“本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前朝餘孽無一生還。”
暗風抬眸看著元子鑫道:
“王爺!……你這麼做,公主會恨你的!”
“如果公主來找你報仇,那該如何是好!”
元子鑫道:
“本王這麼做,正是要告訴她,這些人是本王殺的。”
“想要報仇,盡管來便是!”
暗風道:
“王爺!……這是為何?……”
元子鑫怒斥道:
“你隻管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暗風拱手道:
“是!”
洛水
城外的山林裏,幾個禦林軍士兵,押運著馬車往城門口走。
那些馬車上,堆積著的許多屍體,連路滴下了許多血跡。
最後一輛馬車上,夜煞緩緩睜開眼睛,感受到身體的疼痛,回想到發生過的事情。
夜煞偷偷打量一番四周,發現馬車後麵沒有人,悄悄滑下馬車,忍著疼痛躲到一旁的草叢裏。
待馬車走遠,夜煞才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往一個方向走去。
江雲
東海岸邊
元啟琳親自率領大軍,乘船來到炫龍島。
那些死刑犯偽裝的巫蠱神教教徒,很快就被全數殲滅,並且押解著許多人返回。
溫潤芝躲在暗處,看著一切結束,所有人離開炫龍島後,走出來看著遠去的船隻,臉上帶著笑容道:
“原來父皇,還真有演戲的天賦啊!”
溫潤芝打量一番炫龍島,臉上帶著笑容道:
“這座島……又要無人居住了!”
“等待一切結束之後,如果我還有命活著,定要來此隱居。”
“炫龍島!……等著本座回來吧!……”
溫潤芝走到海灣隱蔽之處,把藏在這裏的一艘船拉出來,獨自駕船離去。
江雲
熱鬧喧囂的街邊酒肆,許多人坐在裏麵吃喝。
溫潤芝走進門來,選了一個角落裏的位置坐下來。
小二麻利的端來幾盤菜,和一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擺放妥當後離去。
溫潤芝拿起酒壇子,揭蓋飲酒吃菜。
鄰桌的兩個人,邊吃邊繪聲繪色的說著:
“聽說賀家餘孽全都被殺了,屍體被運去洛水放在城門口示眾。”
“那些人早就該死了!”
“若不是溫潤芝護著,哪需要那麼麻煩!”
“你說皇上帶大軍去圍剿炫龍島,溫潤芝到哪去了,為何不出來護著了?”
“溫潤芝現在……自身都難保,怎麼還能顧得上這些人!”
“說的也是!”
溫潤芝眼眸看著那些嚼舌根的人,臉上帶著笑容喃喃自語道:
“果然……隻要看見人死了……沒人在乎……死的究竟是何人!……”
洛水
城外道路的樹林裏,陽光穿透樹葉灑在地麵上,出現了許多斑斑點點的影子。
溫潤芝拿著酒壇子,邊飲酒邊往前走。
一個黑影閃現在眼前跪下喊道:
“手下拜見公主!”
溫潤芝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抬眸看去,看清楚跪在眼前的人是夜煞,驚喜的呼喚道:
“夜煞!……怎麼是你!”
“你快起來!”
夜煞跪在地上流著淚道:
“公主!……賀家所有的人……全都死了!……”
溫潤芝的笑容僵在臉上,難以置信的道: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父皇帶兵去圍剿炫龍島,殺的人和帶走的人,都是事先送來島上的死刑犯。”
夜煞道:
“公主!……手下不敢欺騙公主!……”
“那天我們乘坐大船,到達臨近江雲的東海岸邊。”
“手下按照公主的吩咐,讓所有人分散離去。”
“手下和夜魅,選擇偏僻的小路,隨意遊走江湖。”
“可是在一家客棧落腳,吃飯的時候,中了軟骨散。”
“我們兄妹被抓到,原先關押我們的那裏。”
“我們才知道,所有賀家的人,都和我們兄妹一樣,被下軟骨散抓到那裏。”
“元子鑫……親自動手……挨個刺了一劍!”
“慶幸的是……手下與旁人有異……心髒長偏了些……所以才能活下來!……”
溫潤芝睜大雙眸看著夜煞,淚水一湧而出,顫抖著聲音問道:
“此話當真?”
夜煞道:
“所有人的屍體,還在城門口放著,公主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溫潤芝道:
“走!”
夜煞拱手道:
“是!”
溫潤芝急步往城門口走去……
夜煞跟隨其後……
城門口
看到那麼多人的屍體,整齊的擺在路邊,沒有任何遮掩。
溫潤芝挨個看清楚那些人,確實是在炫龍島上生活了三年的人,其中還包括賀光淑,也就是溫潤芝的護法:夜魅。
溫潤芝惱怒的移眸看向,守在城門口的士兵踱步走去,把別在腰間的蠱靈笛,拿下來握在手裏。
士兵迎上來拱手行禮道:
“靈昱公主!”
溫潤芝直視著士兵道:
“派幾個人弄馬車來,把那些人的遺體,裝上車運去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