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去的時候,商南星正好坐高鐵來了,他就順口問了問。
商南星都來不及坐下喘口氣就賴在他身上,比醫院裏最嬌氣的狗都要黏人。
聞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色-情的說:“都是因為我灌溉的好,所以你這朵高嶺之花才更加鮮豔的。你還說叫我不要來這麼勤,其實我比最貴的麵膜都管用呢。”
關笑“唰”的紅了,掙開他道:“你不要總是胡說八道。”
“哼,你不想見我嗎。”商南星故作不滿。
作為年齡大一點的戀人,關笑總是上當,立刻解釋道:“我叫你別來那麼勤,是怕你辛苦。”
看他顧左右而言它,商南星也就不戳穿自己上次忽然到訪,恰巧碰見關笑在敷麵膜的事。
麵膜是小護士送的,說什麼再美的皮囊也要保養,還說麵膜越貴越好。關笑在一旁聽到了,就問了問牌子,然後回家就眼也不眨的買了下來。要是被那些小護士知道平時節約得要死的關醫生——關笑唯一的愛好是買書,最近多了個做菜,錢實在沒什麼地方花——竟然這麼奢侈,肯定要嗷嗷叫了。
關笑被商南星撞見過一次,很尷尬的手足無措,後來都在偷偷的敷。
不論商南星跟他說過多少次他很漂亮,他都忍不住自我懷疑。
“我幾天不見你就吃不下飯。”商南星說,“才不辛苦。”
商南星怎麼舍得不來。
其實公司裏的事情真多特別多,特別忙,可是光是想一想關笑回到那麼冷清的房子裏,商南星就有點受不了。
有一次他出國了一趟,和關笑說好了回國的時間,可是回來就碰上會議連開了一整天,忘記跟關笑報備。他永遠記得那個深夜,他疲憊的坐在後座,司機發動車子走的時候一瞥而過看到的那個身影。
關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B市趕了過來,孤零零的站在這城市的街頭,站在唯一能找到商南星的地方,站在黑暗的、不會被保安趕走的角落,看上去站了很久很久。
他衝下車去摟住這個人,這個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眼睛紅像兔子一樣,艱難的辨認他:“商南星?”
得到確認之後,關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的回抱住他,渾身顫唞。
從那以後,商南星都會盡量趕高鐵,以最快的速度去B市。
異地戀的痛苦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若不是兩個城市沒有遠得很誇張,否則他真的要把公司搬遷,不計成本。
有天關笑下班時,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風徐徐,正是夏天到來的征兆。
“我想回A市去工作。”關笑挽了一下被吹亂的耳發,淡淡的說。
商南星心底一暖,卻拒絕了:“不要。你現在在這裏很好,工作也比較輕鬆。你不要為了我去改變什麼,我真的一點也不累,隻要你開心我就很開心。”
關笑卻說:“我才不是為了你,你不要想太多。”
“哦?”
關笑隨意往前走著:“是前幾天劉教授打電話來,說A大有意再次聘請我,我想去試試。”
不對,劉教授明明都沒有關笑電話號碼了。
商南星猛地站住看著關笑的背影,這個人,永遠是這麼口是心非啊。
關笑回頭等他:“怎麼了?”
商南星站在夕陽下,背後是一片絢爛的晚霞。
他眉目深邃英俊,耳朵上戴著一顆黑色耳扣,穿著一件連帽衫,恍若多年前那個把人堵在衛生間的少年:“關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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