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比起關家的情況你也沒什麼損失吧。”商南星看著他,“現在你生這個病,難道不覺得是報應?”
話音剛落,他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還好,車廂內空間狹小,商譽山沒有施展那小時候常常得到的當胸一腳。
商南星看著他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抹了抹唇角的血跡:“其實你也放不下,為什麼不承認?不然你也不會留著那張照片那麼久。讓我猜一猜,你和關笑的爸爸,該不會還當過好朋友?”
商譽山猛烈的咳嗽,半晌才停住,手背上青筋暴起:“閉嘴!”
“你請了那位大師來算命,他沒告訴你嗎?”商南星憐憫的看著他,“有些事情遲早都要還的。關笑那裏還會不會繼續報複我不管,我隻希望這個結可以從你們這裏開始解,什麼事情都要有個第一步。你撤了對關笑的起訴,道完歉,做完所以的這些也不過和計劃泄露的損失抵平而已。你欠關家的,還還欠著呢。”
商譽山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當年的事情的嚴重以及後來發生的一係列連鎖反應,讓他實在始料未及。關家都太偏執了,偏執到把自己的性命根本沒當一回事。
“我可以不起訴。”商譽山說,“但是他能不能繼續做動物醫學研究看他自己的本事。做完這些你得好好的學習管理,聽我的話。”
“當你傀儡嗎?我已經知道了。”商南星敷衍他,又說:“隻要你放過關笑,這份道歉關清沒有理由不接受。去吧。沒了心結,贖了罪,你的病會好得快一些也不一定。”
商譽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蒼老又狠厲,像垂暮的鷹。
他拉開車門上樓去,商南星在車裏陷入了沉②
他和關笑, 說起來已經五年沒見麵了。
這五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有的時候覺得很短,一晃就是五年,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幹, 有的時候又覺得太漫長,尤其是想起那個人,時間好像被拉慢了無數倍, 那幾乎都已變成上輩子的事。
那次為了讓商譽山心甘情願贖罪解開怨恨,也為了能給關笑減輕沉重枷鎖做出一點點努力,他不得不答應了商譽山的要求,和關笑分手, 然後全身心都投入了岌岌可危的公司。
其實,分手也不算是必要條件,隻不過對於商南星來說,他不想看關笑為了達成目的而浪費時間去假裝一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感情。
關笑值得更好的人生。
這將到的,猝不及防的見麵,會是什麼樣子的?
商南星不敢去想,因為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忽然不受控製的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