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的飛刀玩得怎麼樣?他沒試過。
但可以肯定的是,四年的全息網遊中,苦無手裏劍早已扔得爐火純青,百發百中。
隻見水果刀脫手而出,在昏暗閃耀的光線中劃過一道寒芒,準確的紮在小混混持酒瓶的手腕上!
“滴答……滴答……”
這一刀正好插在動脈上,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順著冰冷的刀身流到地上。
“殺……殺人啦!!”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小混混們跟一些圍觀看熱鬧的酒吧顧客,立刻騷動了起來,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互相推搡著。
太平盛世,忽然見到血光,讓這群安逸依舊的人嚇破了膽子。
“阿旺,怎麼樣,沒事吧?”李青從人群裏擠開一條道路,到柏龍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誰?!”柏龍還在驚恐中,之前他酒氣上頭毫無畏懼的就要跟幾個小混混幹上,忽然聽到尖叫,回頭一看自己身後有個小混混手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液止不住的留下來,半邊身體都染成血紅色,頓時把他給驚到了。
“我去……”回頭看到是李青,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嚇死我了。”
“怕個籃子,這家夥剛才要是給你一酒瓶,恐怕現在你連害怕的腦子都沒了!”李青指著倒在地上捂著手腕的小混混說道。
“你!你!……是你幹的?”柏龍眼珠猛地睜大,謹慎的左右回顧一番後,低聲問道。
“不然你以為呢?”李青擺擺手,無所謂道:“別躲躲閃閃的了,酒吧有監控,這下我得去一趟局子裏了。”
“兄弟!!”柏龍感動的都要哭了,隻見他咬了咬牙,語氣沉重的說道:“你是為我殺人的,監獄咱倆一起坐!”
“滾遠點!”李青白了他一眼,無語:“這家夥還沒死呢,你要是再不叫救護車,我就真要進大牢蹲著了。”
“呃……”柏龍被噎了一下,翻了翻白眼。
酒吧的安保工作比較到位,很快就有一批保安出現維持秩序,並且幫傷到動脈的小混混包紮傷口,當然,同時也報了警。
酒吧負責的經理在一邊與柏龍商量情況,李青沒理他們,找了一處安靜的位子坐下,叫來一杯冰水慢慢喝著。
通過調查監控攝像,酒吧一幹人等明顯把李青給當成深藏不露的高手,隔著十幾米光線不亮的情況下,一飛刀直接紮準手腕,這特麼是小李飛刀吧!
所以李青坐在一邊喝冰水休息,愣是沒有人敢上來詢問情況,連服務員上冰水都顫顫巍巍一副拿不穩托盤的樣子。
過了一陣子,就在柏龍與酒吧方麵商量好的同時,警車也到了,呼啦呼啦直接把一幹人等全部帶回局子裏,連手腕有傷的小混混也不例外。
…………
“說說吧,姓名、性別、年齡,到底怎麼回事兒。”一個年級較大的民警問道,老繭厚實的指骨敲在桌上“乓乓”作響,在封閉的審訊室內回聲不散,氣氛緊張。
“李青,男,21歲,於酒吧麵見好友陷入危機,無奈之下出手相救,傷及持械意欲謀害好友之人。”李青淡淡的說道,椅子上身體扭了扭,還換了一個相對舒服點的坐姿。
“嗬,按你這麼說你還是見義勇為了?”老民警扯著僵硬的臉皮,問道:“要不要我們給你再頒發一麵錦旗授予個獎狀什麼的啊?”
“錦旗獎狀不實惠,可以的話還是折現吧。”李青彈了彈指甲,微笑道。
“給我把態度放端正點!”老民警一巴掌派在桌案上,震得一旁做記錄的民警都抬起頭看了看他。
“你這個事件,往嚴重了說就是持刀傷人,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你再想想,把事情經過想仔細了,組織好語言!”
說罷帶著記錄的年輕民警,隻留李青一個人在審訊室,把門一關,轉身出去了。
“嗬……”李青搖頭笑了笑,小混混也有人脈,不然怎麼能混到現在整天打擦邊球都不進局子裏。
那個拿酒瓶砸傷柏龍的小混混,表哥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他的身份重生前李青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又怎樣,有監控,有人證,柏龍家裏也是土豪,預計沒多久就能把兩人保釋出去了。
…………
審訊室走廊外不遠,之前審訊李青的兩個民警正在聊天。
“老孔啊,平常在你手裏審訊的凡人哪個不害怕,怎麼這小子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慌呢?”
“那小子是個硬茬,從進來之後心態就沒亂過,這種人最難審訊。”年級較大的民警老孔拍了拍年輕民警的肩膀,說道:“學著點吧,看那小子有恃無恐的樣子,一會兒就該有人保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