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的意思是……不介意?不介意我們兩個男的?”秦羽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一點都不生氣?”
“恁小年輕我一老太婆介意有用?!”秦奶奶也對著秦羽瞪眼睛。“較隻要好好嘞,恁好好嘞過日子都快入土的人了還瞎操心啥啊。生氣?生啥氣?氣你過年把人帶回來受氣?那可是氣!家裏都木擺平大過年帶人過來!可不是氣!”
“嘿,剛你還不承認!”秦奶奶說著又笑了。又在秦羽背上來了一下。“我給你說,你爺爺這邊我幫你們瞞著,你叔你嬸子還有你姑那邊她們愛說就說,別搭理就中。”
“不過你爸媽那邊……”秦奶奶哼哼兩聲。“恁自己看著辦吧,恁自己看著啥時間說,不過恁要是真想是過日子的……現在也不想著啥門當戶對了,但你好歹不得讓家裏人認同?求個祝福啥的,我該(給)你說……”
……
裏麵秦奶奶在和秦羽談,外麵秦爺爺就在跟閆葉修談。
“芋頭他嬸子就那樣,她說那話你都掰往心裏去。”秦爺爺捧著茶杯,撇了眼閆葉修的脖子,語氣不耐。“回去跟芋頭說!恁倆明天穿高領的衣服!恁……今天他奶奶是木戴眼鏡,要戴眼鏡看見嘍又得吃藥!”
閆葉修一驚,下意識想摸自己脖子,他們中午的時候是……但沒往脖子上親啊!還是說老印子?換上沒有領子的大棉襖後……他低頭吃飯的時候能被人看到?!
“額……脖子上有什麼嗎?可能是昨天在火車上惹上啥了吧?我晚上抹點藥就沒事了。”閆葉修假裝風輕雲淡,還笑。“您這麼一說我還真就覺得脖子上開始癢了。”
秦爺爺也沒跟閆葉修爭論是惹了蟲子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的問題,撇撇嘴,吐出一片茶葉來。“這個茶葉沒你上回帶來的那和好喝。”
“那我下次再給您帶!”閆葉修立馬接話。
“嗯。”秦爺爺滿意點頭。“明天他姑他姑父也該來了。她姑嘴木他嬸子嘴碎,不過估計也會說芋頭木女朋友類事兒,你就聽聽都中了,白往心裏去。她倆就尊(隻)會說,芋頭談不談女朋友結不結婚其實都木咋在意,知道吧。”
“知、知道。”閆葉修感覺這棉襖可能是生蟲了,渾身紮的慌,坐不住。
秦爺爺跟他說這個幹啥?!是他理解那意思不?
秦爺爺撇了眼坐立難安的閆葉修,又哼了一聲,很不滿意的樣子。
“你們今年回來是打算攤牌了?憋了好幾年不想憋了?”
!!!!!
閆葉修知道驚呆,渾身僵硬。
我不是!我沒有!我們沒那麼想!
秦爺爺又哼了一聲,看起來更不滿了:“你們愛咋滴咋滴,我不管,反正你們自己過日子,我也管不著。”
“就有一點!”秦爺爺重重的把杯子摔桌子上,至少看起來動作很重,就是沒聲兒,怕驚擾了周圍房間裏的人,聲音也不高。“你想跟芋頭他爸媽攤牌沒啥,擱(在)屋裏關上門說!白讓他奶奶聽見了!知道某(沒有)!”
“您……沒意見?”閆葉修有點虛,感覺不太真實,甚至懷疑心髒病是會傳染的,他現在心就感覺揪得慌。
“我有意見有用?!我有意見我孫子就不稀罕你了?!我恁能耐我鬥且(那麼有本事就去)當總理了!還改這兒帶著?!”秦爺爺瞪眼,超凶。“我說你白改我孫子在一塊!有用?木用你給我說這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