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施壓低聲音道:“你不要說得這般大聲好不好?簡直快要嚇死人了!”
劉禪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好人命不長,壞人禍千年’嗎?你就是屬於能夠禍害千年的那一類人,所以我保證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馬施忍不住白了劉禪一眼,繼續向劉禪強調,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劉禪一時間有些猜不透這個煩人的家夥,為什麼要向自己透露這些信息,便將他推開,大聲道:
“那麼我也告訴你一條消息作為回報,你所說的那些迷藥,現在就在我身上!”鄭文就在車後不遠的地方,自然是聽到這句話了。
馬施聞言,不由得一呆,但是卻並未象上次那樣立刻站起來檢舉劉禪,而是猶豫地看向後麵的鄭文,發現鄭文也正在看向自己這邊。
不想,鄭文立刻驅馬來到破車邊上,揚起馬鞭狠狠地在車板上抽了一下,對馬施喝道:“你小子有完沒完了!你若是繼續這樣的話,我立刻就給你十馬鞭!”
馬施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非常無辜地看著鄭文,因為好像這次說得這樣大聲的人是“楊篁”,不是他啊?!這又幹自己什麼事?他隻好學著劉禪的樣子,躺到車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劉禪見狀,對鄭文笑道:“我家這個表弟看來不但如鄭爺所說是個‘豺狼’,而且還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無賴啊!”然後也躺回了車上。
鄭文也是微微一笑,並未再說什麼。可是劉禪忽然有意無意地說道:“說不定那什麼迷藥,其實就在他自己的身上也不一定呢!”
這句話雖然說得並不算太大聲,但是馬施一定聽到了,鄭文也聽到了。馬施心裏大驚,立刻從車板上坐起來,指著劉禪怒道:“你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劉禪淡淡道:“你就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兄長的嗎?”
馬施還未開口,前麵鄭武那裏卻已經傳來一聲冷哼。不用說,一定是身為弟弟的鄭武,在為馬施的言行感到不齒了。所謂長幼有序,那可是很嚴格的行為規止啊。
馬施的臉上急得變成一片通紅,他就要向鄭文解釋,卻發現對方正雙目圓睜、怒氣衝衝地盯著他看!馬施有些慌了,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劉禪又淡淡地說道:“表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愚者自愚,你慌什麼?姨父一直教導我們要‘君子慎行’,你現在把他的話,都丟到大海喂魚去了嗎?大不了為了自證清白,你就讓鄭爺親自搜身也就是了。”
劉禪的這一番“栽贓加上挑撥離間”的話語,說得如此義正詞嚴又理直氣壯,頓時讓馬施啞口無言加傻眼,隻能在心裏將劉禪恨得咬牙切齒。
鄭文聽到劉禪說的話,心裏不免對馬施產生一絲疑竇,再加上先前馬施身上的牛皮繩無緣無故地被割斷,事情似乎並不簡單。他就讓鄭武將車停下,來到馬施身前,喝道:“你給我下車!”然後啪地一聲,馬鞭就抽在馬施的左肩。
馬施被抽得有些莫名其妙,疼得齜牙咧嘴,使勁搓揉著被鞭打的地方,一雙怒目緊盯著劉禪,如同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劉禪一點都不在意馬施的怒視,隻是微笑著看著,甚至還一邊躺著,一邊翹起二郎腿,真是好悠哉。
馬施並非笨人,知道劉禪這樣做是為氣炸自己,扭過頭去對鄭文說道:“鄭爺,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麼迷藥,這一切都是楊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