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月的聲音有些淡,語氣卻很平穩,

“上來。”

解語臣看著向他伸出的那隻手,眼神微動了片刻,最終他還是握了上去,兩隻手相握,一隻手帶著微微的涼意。

好似瑩白發光的白玉,讓人忍不住再多握一會兒。

另一隻手帶著微微的熱度,

而後下一秒,他的身形微動,隨後便和她站立在了同一條粗長的青銅鎖鏈上,兩人動作利落的出手擊落著向他們發起進攻的怪鳥。

現在距離他們所有人會合的時間,已經是第五天了。

而此刻他們也終於經過一番折騰以後,來到了靠近青銅門的位置,此刻他們隻要穿過腳下這個巨大的山體裂縫。

就真正的到達了青銅門了。

也就是說,隻要過了腳下這一條條在冷冽寒風中不停發出聲響的青銅鎖鏈安全到達對麵就好了,但雖然看起來很簡單,

但事實是他們不但要保證自己穩住身形,還要迎接昏暗中隨時出現的怪鳥的攻擊,

而解語臣就是同時遭到了兩隻怪鳥的襲擊,雖然他的反應很快,但怪鳥的爪子尖利無比,在要控製身形不能有大動作的濕滑的青銅鎖鏈上,

正麵硬剛不是一個好選擇,在他快速避開一隻怪鳥襲擊的時候,下一秒遠遠的另一隻也向他極速衝了過去。

解語臣被迫鬆開了手,但他也不是就準備這麼找死的。

他很快甩出了一根繩子,

吊住了自己身體,隻不過這一會兒風很大,尤其是半空中的怪鳥一直圍繞著上方盤旋,看起來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而他此刻吊著一根繩子在寒風中劇烈的晃動著,看起來格外的危險。

張明月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鳥,以及在那裏尋找機會上來的解語臣,以及她距離他不過也就一小段距離的位置而已。

卻沒有任何東西來攻擊她,看著就像是完全看不見她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要攻擊她的意圖,這讓她都不得不懷疑,

這玩意兒攻擊還是看人的不成?

而落在他們身後另一條鎖鏈上吳邪還有胖子在看見解語臣的情況時都不由得有些急了。

“小花!”

“花兒爺!抓穩啊!”

但他們的距離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飛的過去救他,吳邪抿著唇緊簇眉頭看著半空中飛來飛去的那怪鳥,眼中閃過一抹暗沉的顏色。

還不等他做什麼,張明月就已經出手解決了一隻半空中盤旋的怪鳥,

隨後她朝著下方的解語臣伸出了手,看著青年眉眼精致漂亮的臉蛋兒,即便此刻有些狼狽,額間還微微冒出的細汗,

但也不影響那帶著些許矜貴的狠意,那看著怪鳥的眼神很漂亮。

張明月也不介意做個好人好事,

看著他把手伸過來了,張明月將人帶上來的那一瞬間,解語臣眼神驟然看向了她身後,手中的蝴蝶刀已經握緊,

他的聲音微緊,

“小心!”

張明月側身壓下了他的手臂,避開了那怪鳥的襲擊,下一刻她手中就出現了一枚利刃。

直直的朝著那怪鳥的翅膀直射而去,不過是一刹那的時間,一聲嘶啞難聽的鳥叫聲怪異出現在了眾人的耳中,

隨後那鳥猛然一個驟然飛起,下一刻就極速下落了。

張明月鬆開了解語臣的手臂,朝他看了一眼,隨後朝著鎖鏈另一頭開始前進,解語臣微微停頓了一下,

隨後也繼續往前走了。

這一會兒的事情說起來似乎很長,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張海客在確定張明月沒有什麼事情以後,就繼續往前了。

倒是張海鹽微微笑了一下,聲音懶洋洋的說道“幹娘還真是好心呢。”

“你說是不是啊,小道士?”

張千軍看著張海鹽莫名其妙的問話,也不知道他又是抽什麼風,不由皺著眉罵了一句“你有病吧?還不走?”

等他們一群人真正到達對麵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

青銅鎖鏈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平麵,遠遠的他們還能看見一個祭台,眾人的腳步並沒有停留,畢竟大多都不是第一次來了。

他們的腳步沒有過多停留的朝著他們的目標行進著。

張明月的眼神始終落在遠遠的那處巨大的青銅門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距離上一次來這裏已經過了很久了。

她幾乎都快忘了當時的感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原因,幾乎所有人除了胖子還時不時說句話,就連平時喜歡跟著滿嘴跑火車的張海鹽都顯得有些安靜了。

氣氛一時間也顯得有些過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