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見程茹辛回了,出乎意料地竟然沒有責罵程茹辛,反而將程茹辛神神秘秘地叫到了外麵,其餘眾人解釋摸不著頭腦,隻有陳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門口的方向,隻低頭沉默著。
張秘書將程茹辛拉到員工通道的盡頭,這裏鮮少有人過來,因為那個被與美上下奉為禁地的地方就在兩人身後。程茹辛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張姐,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為了什麼事?”心下卻想著快點擺脫她的鉗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能保證兩人在這裏不會剛好被總裁撞到,到時候任憑張秘書一張巧嘴汙蔑,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隻是張秘書不依不饒地,將程茹辛往後一推,擋在回去的方向,雙手抱臂看向程茹辛,“說,公司裏最近那個流言是不是你傳的?”程茹辛隻做茫然之狀,無辜地說道:“張姐,你說什麼啊?我沒有傳什麼流言啊,再說我平日裏還不是聽著大家碎嘴,偶爾說說,我怎麼會去傳什麼流言呢!”
張秘書心下冷笑,自己原先倒是小瞧了這個女人!隻當她年紀輕輕剛出社會,便可以任自己捏扁搓圓,卻誰知道是個這麼會耍手段的主!看著程茹辛的眼神不免又冷了幾分,“你剛剛在茶水室說的那番話是在哪裏聽來的?說的那麼確信!”
程茹辛故作茫然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張姐,你說的是我說李總要裁人的事情?那不是你說給我聽得麼?說是親口聽到蘇今說的。”張秘書被她一下氣的不輕,跳腳道:“是誰跟你說的你卻來這般栽贓我!我何曾說過這樣一番話?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茹辛隻做不解,“張姐難道忘了?那日明明是你將我拉到一邊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我正好奇,你跟我這麼說的,我心裏擔心的要命,生怕這個消息是真的我以後指不定還怎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她似乎想起來,“我那日鬧肚子在洗手間時明明是聽見張姐和陳雅姐說是你一旁聽來的,怎麼後來會說到蘇姐了?”
張秘書被她說的氣的不行,她那日竟然恰巧躲在裏麵不出聲,頓時惱羞成怒,哪裏還顧忌什麼,就要上前抓人,“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些話了,你在這裏盡是睜眼說瞎話!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果然是一個無知婦人,此時對自己動粗,那她容不得自己名聲怕是要傳的更開了,程茹辛眼內眸光一閃,隨即滅了。卻被迎麵撲上她的張秘書看得清清楚楚,動作一頓。
程茹辛看向張秘書的身後,輕輕叫了聲:“李總。”張秘書一下子覺得整個人都要癱軟下來!李總竟然就在身後!最後戰戰兢兢地回了頭,果然看到一臉冷色的李灃正目光寒冷的盯著自己在看。
旋即明白過來時遭到了這個小姑娘的暗算,恨恨地瞪了過去,揚手就準備打人,李灃幾步走過來,捏住她的手腕就是一推,將張秘書推到在地,“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打人,看來真的是在公司裏猖狂慣了的人,眼裏那還有半分領導!”
程茹辛此刻就默默地辦著小白兔,反正平時扮演習慣了,此刻辦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看也不看張秘書,隻在一旁做瑟縮狀。李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也冷冷的沒有絲毫感情,“你先回去,以後再被我發現在這裏出現,想來已經有前車之鑒了,不用我多說!”
程茹辛這下是真的瑟縮了一下,沒有勇氣抬眼打量這位一向傳聞中冷心冷麵的老板,趕緊腳底抹油地離開了。張秘書跌坐在地上,一時之間讓她有些接受不過來,神情有些恍惚。
李灃冷冷地看了她兩眼,就大步走開,竟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的嫌惡樣,“念在你在與美多年,這次你還是自己帶上東西離開,以後好歹還能在A城混下去,但是,如果不識趣的話,就等著嚐試背叛與美的下場。”
張秘書心內一陣發抖,良久才慢慢順著牆扶了起來,順著走道慢慢回去。李灃已經叫來兩個保安看著她收拾東西,她畢竟曾是與美的大秘書,很多機密性的文件她都有處理過,這次離開,若是帶走一份,對與美的損失都會是不小的。
張秘書隻憤憤地收拾著東西,兩眼死死地瞪著程茹辛,像是要噴出火來。她看著程茹辛,恨得牙癢,可是身旁就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自己哪裏能動的了她分毫。
程茹辛背後就像黏了兩隻利劍一般,紮的她不舒服。可是,她還是強作鎮定地看著文件,現在她是勝利者,理應做出一番勝利者的姿態了,就讓那些平時幫著張秘書幫腔的人看看,她程茹辛是不是那麼好任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