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旭,頓了頓,神情嚴肅地看著劉舒舒道:“舒舒,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但是你先答應我不要激動。”劉舒舒見他神色嚴肅,又是這樣一番說辭,不免有些緊張,崔旭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的事情?
劉舒舒點了點頭,不停地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如果……如果,崔旭真的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的事,拿自己就……左右想了想,還能怎麼辦的?這樣想著眼眶又紅了。
“我下個月要跟導師去美國做一個實驗,暫時還不知道去多久。”崔旭斟酌說道。
劉舒舒心裏一沉,那就是說歸期不定?!
“也不是毫無辦法,”蘇今端著杯子抿了一口,嘴角若有似無的上翹著,“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平時麵對張秘書那般跋扈竟也肯忍聲吞氣好好地在與美做到了現在,可見你胸襟。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不是美貌,而是有沒有一個清醒的頭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蘇今一句話說的輕輕淡淡,但是卻無疑在程茹辛的心裏埋了一顆雷,將她整個都驚醒,內心觸動良久,這才不動聲色地打量坐在對麵的這位一直處在流言中心的女子。她眉目嬌妍,即使這般神色淡然麵無表情的,她的眼角上挑,唇角也是微微上翹的,老一輩人說這是一副桃花相,這一生注定桃花不斷。
隻是,她卻像是從未被那些流言困擾一般,自在悠閑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甚至在與美混得風生水起,程茹辛不禁對她生出幾分敬佩,試問有幾個女子如蘇今這般能夠做到這般對任何事都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又事事都做的完美?
如果蘇今知道自己在這裏故弄玄虛的表情落到程茹辛的眼裏是這樣一番稱讚,恐怕得偷著笑到肚子疼。但是,蘇今不知道,所以此刻,她還是一麵等著程茹辛如何回答自己,一麵想著如何將她說服。
程茹辛這才開口,“蘇姐有什麼事盡管說。”蘇今斜眼睨過去,程茹辛像是已經下了一個什麼重要決定般,眼神堅定。蘇今知道對付這樣剛出社會的,有點小頭腦的姑娘就必須要誘之以利,而蘇今能允諾給她的無非就是流言紛擾中的一顆定心丸。
但是在結成利益同盟的時候,必須要將對方納入和自己統一戰線,或是兩人利益保持一致,這樣才方便操控。人都是自私的,蘇今保不準你今日看著好,順手救下的蛇,不會在蘇醒後咬你一口。所以,隻有捏著一根線,將兩人拴在一起,這樣無論如何蹦躂,隻要自己不想解開這根繩,便一直這麼拴著。
“你剛剛在茶水室言之鑿鑿說李總要裁人的消息是我放出的,我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後這般中傷我?更何況,這件事,李總從未對我提起過,我怎麼可能會隻公司安危穩定不顧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蘇今聲音軟軟的,故意讓程茹辛聽出許多委屈。
不過她也是真的冤枉,自己即便是夢中也不曾多嘴說出這麼一句,怎麼會在公司有這般話語說出。但是蘇今也不打算告訴程茹辛,李總的確有裁人打算,隻是不知道李灃有沒有對其他人表達過類似的意思,隻是現在,不管有沒有,自己這個罪名都坐實了一般,自己弱項甩脫這個罪名,實在是難之又難,不愧是頂樓的人,有如此心計把握鬧得滿城風雨,還讓自己絲毫抓不住……
隻是,蘇今哪裏是肯甘心的人,她即便無法回擊,無法洗脫罪名,但是怎麼著也得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啊!死也要做個明白鬼,至少以後自己也知道有些什麼樣的人這麼費盡心機地想除掉自己了!
程茹辛神色微有些不自然,但是想到蘇今先前說的種種,且不管現在的流言對蘇今多不利,但是老板居然還沒有放人,程茹辛就清楚了麵前這位看似溫和無爭的女子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了,如果自己還掂量不清楚,以後誤了自己的前途豈不是白搭。況且,結交老板跟前的人總歸是有好處的,最起碼還可以幫自己在老板麵前說上幾句話。
“我也是那天在洗手間裏麵聽到的。”這麼一說,蘇今就黑線了,果然逃脫不了辦公室法則的宿命,所有的八卦都起源於兩個地方,一個是洗手間,一個是茶水間。兩者都是女人常去的地方,也是消磨時光解壓的好去處,於是在這個最放鬆的時刻,八卦是最能挑起話題的。但是,兩個地方的八卦按照法則一類推,總會被隔著牆的耳朵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