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長和蘇今兩人看了,俱皆表示無語,搖頭看向遠方。崔旭一臉坦然地坐在桌邊,對林涵和寢室長的男友點頭笑了笑。一頓飯吃到最後,三個大男生已經都醉的不輕,蘇今三人對視一眼,此時宿舍門已經關上了,林涵還好說一些,住的地方近,蘇今可以把他弄回去,隻是苦了劉舒舒和寢室長。蘇今駕著林涵在街邊攔車,回身看著寢室長拉著腳步搖晃的男友向左邊走著,而劉舒舒則是坐在那裏陪著崔旭,等著他醒酒。
回到林涵的住處,蘇今累的都快散架了,林涵還在那裏含糊不清地叫著喝水,蘇今馬不停蹄地給他倒了一杯水。林涵卻握住蘇今的手撒酒瘋地大叫道:“蘇今,我愛你,你就是我老婆!我以後非你不娶!”
蘇今哄著他,“知道了,快喝點水,不然等會該難受了。”林涵就著蘇今的手將杯中的水喝完,蘇今轉身要去放杯子,卻不防被林涵攔腰抱住,軟軟的蹭著她的後背,蘇今歎了口氣,“林涵,別鬧了,今天被你折騰的快要累死了。”
林涵卻不管不顧的拉著蘇今坐到他的懷中,捧住臉就要親上去,蘇今伸手擋住,一臉嫌棄,“滿嘴的酒味,不要靠過來。”林涵卻是下了決心,兩人就這般做著拉鋸戰,最後蘇今妥協,因為跟醉酒的人,她什麼辦法都說不通。
蘇今他們三個女生今天都是滴酒未沾,那一箱酒全都被桌上的三個男生解決了。可此時,蘇今竟然也有一種酒醉後恍恍惚惚地暈眩感。林涵吻的深入,手漸漸貼上來,蘇今將他壓下去,林涵結束長吻,眼神幽幽地看著蘇今,眸子烏黑帶著濕氣,一動也不動。
蘇今遮住他的眼,主動吻上他的唇,輕輕地說:“林涵,許我終身。”林涵將她的手拿下,看不出一絲醉酒的失態,“我許你。”蘇今嘴角彎了彎,再不言語。
卻不想,過了幾日,蘇今三人被輔導員叫到辦公室,說三人夜不歸宿,有人反映到係裏去了,係裏的領導很震驚,恰逢整理校風之際,鬧出這件事,係裏很沒有麵子,特別強調對此事要嚴正對待。
輔導員一心想做好手裏的工作,對待係裏的交代,都是認真對待,當下就將三人叫到辦公室,給通報批評的處分,還要三人一人寫一份檢討。三人走出辦公室,寢室長冷笑:“倒還忘了宿舍還有位長舌婦了。”
蘇今和劉舒舒麵麵相覷,大一的時候蘇今也是因為那位被叫到辦公室被輔導員訓斥,上次什麼都沒有,到不覺得如何,這次再來麵對輔導員銳利的雙眼倒是絲毫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回到宿舍,張書回正在洗衣服,寢室長走過去就掀了她的洗衣盆,“啪”地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張書回捂著臉,回身恨恨地盯著寢室長看著,劉舒舒上前質問道:“張書回,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夜不歸宿的事情捅到係裏麵去?”
張書回將彎腰欲將洗衣盆撿起,卻被寢室長一腳踢開,“你少在那裏裝無辜!怎麼了?都有膽量坐怎麼就沒有膽量承認了?”寢室長冷冷的說道。蘇今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張書回緩緩蹲下來,將衣服撿起,寢室長見她仍是不理,將她一把推開,將衣服全都奪下丟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兩腳,撂下一句:“張書回,你給我等著瞧!”就走了。
劉舒舒冷冷地看著張書回,“張書回,你這樣的人,注定什麼都會得不到!因為你的樣子就讓人厭惡!”張書回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隻是緩緩蹲下抱住自己,蘇今不知道她是否在哭泣,隻是看她似乎很平靜。窗外十月的陽光有些冷清的照著她單薄的身子,她蹲在一地髒衣服見,遠處的洗衣盆已經被寢室長踢壞,靜靜地窩在角落裏,顯得淒涼無比。
不知道為何,蘇今這次卻覺得不是她,隻是看著她這樣不聲不吭的蹲著,心底漸漸生出一份不忍。想到她家裏的環境,還有她平時忙碌的兼職,又看了看角落裏破敗的洗衣盆。蘇今輕輕咬了下嘴唇一下,轉身下樓又給她買了一個洗衣盆默默地放在她平時用的地方。
劉舒舒已經出去找崔旭去了,蘇今坐在桌邊寫著檢討。張書回走到她的身後,“你今天看見我那樣應該很解氣和高興才對,為什麼還要給我買洗衣盆?”蘇今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覺得這次不是你。”
身後傳來張書回的冷笑,“她們都說是我,你怎麼相信不是我?”蘇今轉過身去,掃了宿舍一眼,宿舍已經被張書回收拾幹淨了,她的衣服也裝在蘇今給她新買的那個盆子裏,“你沒有那麼決絕。這次時機把握地太準,而且告密時間模糊糊,很難確定是誰,她們都說是你,也是因為你之前有過類似的事發生。隻是這次,你明明是冤枉的,為什麼要擔下來?你明知道以寢室長的家境和個性,這次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