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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少了幾個人,別墅又空了下來,現在隻有她和裴以墨,還有被阮章程拉著走不了的莫馨四人。
看了一眼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的裴以墨,阮靜轉頭走向阮章程。
“靜靜姐。”莫馨哭喪著一張臉,動了動被拉得發紅的手,想罵阮章程,可是想到他的經曆,又看到他這個可憐的樣子,突然就心軟了,隻好向走過來的阮靜求救。
“辛苦你了。”拍拍她的肩膀,阮靜說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雖然嘴上這麼安慰她,可是阮靜知道,莫馨這輩子怕是要被阮章程纏上了。試想一下,一個30幾年,好不容易才能記清一個人的臉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唯一的救贖。
就像她前世的忘年之交,得了這個臉盲症的好友一樣,活了500年才記清楚一個男人的臉,為了他散盡家裏的男人,專心疼寵他一個。
阮靜剛走到阮章程麵前,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的管家突然之間就又跑了過來,搬了一張凳子過來,用手擦了幾下,笑嗬嗬的開口:“夫人,請坐。”
裴以墨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管家,這個狗腿的樣子讓他一言難盡。
管家的這個樣子,隱約的居然找到了當初的綁.架犯小虎的熊樣,阮靜看了他一眼,眼皮一跳。
坐到椅子上,看著嘴裏還在碎碎念的說著“我明明親眼見到大哥走進大廈的,怎麼會出錯呢”的阮章程,阮靜同情的拍了一下他的手。
阮章程抬頭,盯著阮靜脖子的某處,既傷心又茫然的開口:“靜靜,這可怎麼辦?我以後該怎麼辦?以後的日子還能做什麼?”
這麼多年,唯一支撐他活下來的隻有報仇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突然之間就覺得人生都沒有什麼意思了。
這樣子難得的讓阮靜有點心酸,歎息一聲:“叔叔,轉頭看看你的旁邊。”
阮章程看看一旁的莫馨,下意識的手用力緊緊抓住莫馨的手,然後才又轉眼看向阮靜。
“叔叔,既然仇恨這個目標結束了,那你應該換個人生目標了。”
先是愣了愣,很快阮章程臉色突然激動起來,他蹭的站起來,順手把一邊的莫馨拉了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裏,堅定的開口:“靜靜,叔叔懂了。”
說完直接抱著嘴裏破口大罵的莫馨,興奮的直接離開了。
阮靜鬆了口氣,輕鬆的躺在裴以墨身邊,摸摸額頭,臉上高興道:“這堆破事可算是差不多解決了,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就是難為莫馨了。
裴以墨適時的遞給阮靜一杯水,溫柔的開口:“累了吧?先喝口水歇歇。”
“謝謝啊。”阮靜接過水,一口就喝光了。
接過空杯子放好,裴以墨拿過一個靠枕墊在阮靜身後,順便幫她把淩亂的衣服給整理好。
等到阮靜一臉享受的時候,才慢慢的開口:“靜靜啊,來好好和我說說,你帶回來的那個野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正準備翹起腿的阮靜全身一抖,瞬間坐直了身體。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居然給忘記了。忍不住抹了一下額頭。
慘了,才剛剛解決了一個,那麼快就又來了一個。
小心的用餘光偷瞄了一眼裴以墨的臉色,見到他臉色看上去還是挺正常的,阮靜這才稍微放了點心,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一臉正經的開口解釋。
“阿墨,你聽我說,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我好好聽著。”
被打斷話的阮靜一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才重新說道:“我在以前,一不小心救了李念白一命,他人比較單純,就想著以身相許,所以跟著我回來了。不過你放心,我過幾天就幫他重新找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