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幅地圖,說道:“當初吐蕃二十多萬大軍圍困弘兒,都讓弘兒逃了出去,僅僅犧牲了不到三千人。從烏海到赤嶺,並不遠,弘兒雖有凶險,未必有事。”
這個話兒不能這樣說的,在地圖上看是不遠的,甚至李威兜了一個大圈子,也不過走了一千多裏的路,離後人的二萬五千裏長征,還差了十八千裏,但是不是這樣的?
幾個少女也不傻,對軍事不懂,說不出所以然來,可是狐疑地看著地圖,不言語。
“另外朝廷也下了聖旨,從南詔到肅州,以防萬一,所有各州縣全部戒備。隨時準備迎接弘兒突圍。為了營救弘兒,陛下已經打算不惜一切代價,與吐蕃決一雌雄。”
幾個少女還是哭。
武則天又說道:“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麼軍報,本宮會第一通達東宮。”
哭也於事無補,隻好返回東宮。
但武則天也沒有料到李賢反擊就開始了。
皇上重病,不能開朝會,國事依然正常運轉,各司其職,久決不下的事務呈報內宮。但大多數難以決斷之事,各個宰相於政事堂商議,各個宰相表態解決。
這一天,外麵天不大好,天氣陰霾,西北風一個勁地吹,將事情商議妥當後,要各回其職。他們還有各本職事務同樣等待他們處理,很忙的。後來李林甫為相時,因為事務多,幹脆住在皇城裏,這個皇城也屬於皇宮,但不是內宮,或者百姓所說的後宮。
張大安說道:“各位,且留一步,我有話要說。”
一起站了下來。
又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太子殿下生死未卜,能逃出來,乃是我大唐幸事,萬一逃不陛下又久病纏身。”
赦處俊反感地說道:“張相公,你休要打糊塗主意。殿下一天生死沒有結論,他就永遠是我大唐的太子殿下。其他幾位皇子麼,我看不出來,他們能給唐朝帶向中興的什麼希望。”
“郝相公,此言極是,”張文瓘立即說道。
“郝相公,非是如此,我這樣想,也是為太子好。為什麼論欽陵派數十萬大軍圍困太子,正是殿下是太子,若殿下不是太子,他不惜國力,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裏,追逼我大唐一個王子,還有何意義?”
“錯了,張大安,非是一個太子。你當真以為一個太子,能值得論欽陵出動如此多的大軍圍困擊殺?甚至連李敬玄逃跑時,都沒有派重軍追趕。太子是我大唐以後中興的希望,文治武功,千古太子當中,無幾人能與之媲美。這才是論欽陵所看重的。能讓吐蕃大論都如此看重,為何我朝有那麼多人口誦經義,身披道德文章,家是仕貴世家,居然屢次三番,相送太子於死地?”
張大安老臉一紅,但迅速平靜,道:“劉相公,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為何因為僅與李敬玄齷齪,就不惜裝病,葬送了數萬大唐將士,置太子於險地?”
“誰說某是裝病的?”劉仁軌色厲內荏地喝了一句。可終是心虛,不能再言。
張大安又說道:“或者我還有一個主意。陛下已經重病,不如讓雍王暫先監國,做出一個姿態,看看論欽陵有何反應。若太子回來,依是太子,如何?”
這一句話還是讓一些人心動的。
於是許多大臣開始商議起來,主要他們看到李威凶多吉少,從大義上國家也需要一個儲備之君。又不是立即為太子,隻是監國,學習一下,備一個萬一。從私人利益上,若是太子遇險,李賢為太子,或者將來為帝,成為定局,這時候要趁早錦上添花。
聽到此事後,武則天悖然大怒,在後宮連連說道:“掌臉啊,掌臉,本宮居然讓這一群宵小之徒打了臉。”
張大安的話很是能蠱惑人心,可是武則天一眼就看出張大安的用意。監國,是何等的大事?一旦坐擁了這個名頭,輕輕一推,就能推上太子之位。
還不僅如此,一旦監國,那麼會立即有無數大臣倒向次子懷抱。本來也許還有辦法將弘兒救出來的,可若成那樣的局麵,掣肘的大臣更多。
非是救弘兒,弘兒更加沒有半份生機!
武則天暴怒了,看來我許久沒有殺人,這群大臣真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了。不單是大臣,真要是戴至德他們這群長者,武則天真沒有辦法。可是這群大臣與次子合夥陷害了弘兒,特別是這個張大安。
一群小人啊,居然也蹭鼻子上臉,一個個想煸自己耳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