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麼,布蘭登臉上突然浮現出笑容,看向安娜;“安娜,你果然長大了,昨天晚上,老爺我很滿意你的服侍,記住,你永遠屬於我布蘭登一人所有,如果被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染,我會把你像狗一樣處理掉。”
安娜握住刀叉的纖細手腕輕微顫抖,長長睫毛輕垂,仍強作笑容;“是,老爺,安娜...安娜隻是布蘭登老爺的一條狗,安娜永遠感謝布蘭登老爺多年來的收留。”
布魯克瞪大了眼睛,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同情,憐憫,憤怒,他無法想象這個十六歲女孩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可無論他如何憤怒,現在都不是和布蘭登撕破臉皮的時候。
布魯克跟在安娜身後,走在去往地下拳館的路上,女孩沉默無言,死氣沉沉,隻給布魯克留下冷酷的背影。
來到地下拳館,布魯克被卸下所有武器,推進鐵網圍起的八角籠中。
台下,布蘭登在無數本地權貴的簇擁中觀看表演,並不時討論一些帝國境內的時局新聞。
拳館為布魯克挑選了一位達到三級的格鬥士,此人身體矯健,皮膚呈古銅色,他的肌肉並不浮誇,可讓人感覺十分堅硬,他在觀眾的歡呼聲中步伐穩健的進入八角籠中。
與格鬥士相比,布魯克現在的狀態非常差,由於許多天沒有服用解藥,毒株這會開始發揮作用,如針紮般的刺痛遍布全身,渾身皮膚更是開始發紅發紫,奇癢與劇痛反複折磨他的神經。
布魯克咬牙克製著想要躺在地上瘋狂打滾的衝動,背靠鐵網,注視著擺開拳架,謹慎朝他衝來的格鬥士。
台下的觀眾們很快就明白布魯克根本力氣打比賽,誰都看得出來,他看上去像一名重傷患者,,起初還有人發出噓聲,可當他們從交流中得知,這是布蘭登親手安排的比賽,且布蘭登親自在場時,全都選擇保持了沉默。
拳賽在一場嘹亮的哨響中開始,然而這不過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布魯克身體一次又一次被格鬥士的重拳打飛,摔在鐵網上,力道之大,直接導致他多次口中噴血,觀眾們看到這一幕全都為男孩捏了把汗,有些不忍再看直接選擇閉上眼睛,但沒人敢要求終止比賽。
幾分鍾後,布魯克全身上下都在淌血,他明確感受到自己已經來到了死亡的邊緣。
這時,八角籠從外麵打開,布魯克被人拖到台下。
布蘭登伸手輕輕撫摸他紅腫的臉頰,又將指甲插入身體上潰爛的血肉中。
“可憐的孩子,現在你能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樣的錯錯了吧?”布蘭登憐憫道;“以前你是鷹隼,主人不在時可以自由翱翔,但現在你不是了,你是一條被拴著鎖鏈的狗,叫兩聲,孩子,讓老爺看到你的真誠。”
布魯克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布蘭登前麵,他叫了兩聲。
“噗..”一名專注看戲的安保人員忍不住笑了。
布蘭登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看向那人問道;“你在笑什麼?”
“報告大人,我..我沒聽過這麼難聽的狗叫。”那人回答。
下一秒,男人身體瞬間被火焰吞沒,他慘叫著衝向人群,使受到驚嚇的觀眾們四散而逃,然而無論男人如何掙紮,身上魔焰始終無法撲滅,最後,他化為焦炭倒在地上,濃稠的血水和刺鼻的烤肉味,令在場的權貴們紛紛捂住口鼻。
對平民之死他們沒有任何感覺,並以此為榮。
“安娜,給布魯克服用解藥。”布蘭登說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現場。
安娜急忙從懷裏掏出一支玻璃瓶,蹲下身,手指撐開布魯克雙唇,將瓶口塞進他嘴中,倒入裏麵的紅色液體。
解毒藥很快發揮作用,布魯克膚色漸漸恢複白皙,不再那麼虛弱,他開始有一點點力氣將喉嚨中的血水吐出來,隻是在擂台上受傷的部位依舊保持劇痛。
安娜背起布魯克,他好輕。
她發現自己眼睛有點濕潤,不知道是因為布魯克,還是那個被火燒死的男人的慘狀嚇到了自己。
恍惚中,他聽到布魯克低啞的聲音;
“沒關係,安娜,我會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