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間久了之後,他就有些厭倦了。
也許說不準哪一天,等他徹底煩了倦了,覺得自己所忍受已經和得到的回報不成正比的時候,他就會徹底拋下這一切。
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忠告,也是對這個人類最後的提醒。
對上他的視線,湯姆有一瞬間的恍神。
而就在這個空檔裏,那個人已經麻利地抱起了自己的東西,他走到門口,回過頭去看那個還在發呆的男生,“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有了之前的警告,那些監視奧維爾的家夥沒有再出現過,當然了,這隻是暫時的,等奧維爾放鬆警惕,這些家夥就會再次冒出來,簡直和地裏的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
寢室裏,奧維爾熟練地將手中的藥瓶銷毀,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瓶,他使用藥劑的頻率在增加。
那股混雜著奇怪苦澀的甜膩充斥在舌尖,經久難散,奧維爾厭惡這股味道,卻又不得不妥協。
望著窗外幽沉的湖水,奧維爾眸色晦暗,這東西會成癮,越是使用,就越是依賴,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如果不想受製於人,那他就需要盡快找到替代品才行。
思考許久,他從書桌最下方的抽屜裏翻出了一樣東西。
落了灰的信箋上以花體字署了名,奧維爾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找出羊皮紙寫了回信。
平靜隻是風波來臨前的假象,風雨欲來,隻是大部分人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白晝變短,這意味著可以用於訓練的時間也將被縮短。
連奧維爾都能感受到長桌上氣氛的變化,更不用提那些球隊成員。
他們不僅想贏,還想要贏得完美。
“下午的場地已經申請好了,我們還得再加一場。”
因為魁地奇比賽,羅道夫斯這陣子甚至都顧不上找奧維爾的麻煩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比賽,要不是夜間不好訓練,他看起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用在這個上。
這樣的狂熱,連阿布拉克薩斯都忍不住心生擔憂,“要不要休息一會,你們這安排得也太緊了。”
“不了,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不能放鬆。”
羅道夫斯就像全體球隊成員的一個縮影,其他人也差不多。
一直沒有體會到這項運動的魅力,奧維爾從入學開始就被剝奪了騎飛天掃帚的權利,所以他始終不明白這樣在天上飛來飛去究竟有什麼好玩的。
在其他人討論的時候,奧維爾撐著腦袋,視線在身側男孩那已經初具雛形的長腿上掃過,“以後要不要考慮加入球隊?”
相比起他心血來潮的突然發問,湯姆更在意他剛剛投過來的視線。
“你覺得該加入嗎?”
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奧維爾坐直了身體,看著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你長得好看,要是去打魁地奇,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姑娘為你尖叫。”
這當然是開玩笑,奧維爾完全是胡說的。
但他沒想到,在聽了他的話後,男孩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後居然點了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