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將目光拉向盤膝而坐的血機子,後者身上濃鬱的煞氣,讓他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壓抑。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隨意將血炎放出來,被某些人看見,你唐家很有可能會從大陸之上永遠消失。就連我,也會身死殞命。”
血機子盯著唐羽,表情沉重。
唐羽再也沒有絲毫的嬉皮玩笑,暴露了血炎,唐家就很有可能會覆滅,就連血機子這種絕世強者也很有可能身死殞命。
“難道是血機子的仇人?”
看著麵前邋遢的中年男子,唐羽這樣想著。能讓血機子身死殞命的,至少也是和血機子一個檔次的強者。
“沒錯,我的仇人沒能將我殺死,怎可罷休,以他們的手段,凡是與我有點關係的人,都得死!”
“所以,為了我們的安全,除我們之外,凡是見過血炎真實形態的人,都得死!”
血機子說的斬釘截鐵,話語之中,透露著無盡的威嚴。
隨後,血炎所在的空間漸漸扭曲,形成了一個紅色的漩渦,漩渦消失於唐羽的左臂之上。
唐羽的左臂也多出了一個類似於鳳凰的紋身,鳳凰雙翅張開,頭顱昂向天際。
“我知道了!”
摸著血炎形成的紋身,唐羽點頭道。
血機子身上濃鬱的煞氣消失,飄動的頭發也靜止了下來。
他攤開手,手上有一枚黑色的戒子,屈指一彈,一件黑色的袍服顯現而出。
袍子是純黑色,上麵沒有一點其他的圖案,看上去就是一塊普通的黑布,平平無奇。
“小子,這件袍子經過了一些特殊的處理,你隻要將它披在身上,稍微運轉一點靈氣,就可以讓你釋放出天空級強者的氣息。”
“關鍵時刻,將它穿上,可以唬住靈師,大靈師那些雜魚,也算是一個保命手段吧。”
“這袍子以前就是玩玩,現在送你了。”
血機子說完,黑色袍子就好像受了什麼牽引力一樣,自動飛到了唐羽的身前。
唐羽接過袍子,一把將之揣入了兜中,梳理了下衣衫,在打過招呼之後,便向著回路走去。
“小子,希望五日之後,你能完成第一道考題吧。”
血機子看著唐羽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隨後,他向著身後倒飛而去,鑽進了黑暗的洞穴之中。
外麵的石門泥土,也自動將洞口封死。
艾爾城的大街之上,來來往往的人流穿梭不息,街邊各種攤販的叫賣聲,吆喝聲,混雜在一起。
人流之中,一名少年緩緩的前行。
“紫葉蘭,青根葵,這十幾種藥草每一樣都不便宜。”
“幸好有幾種藥草家族之中也有,我可以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拿一點。”
唐羽一邊走著,心中一邊念叨,可是越想他的眉頭皺得越深,解決了幾種藥草問題,還有接近十種,他又沒錢,該怎麼辦呢。
“一百年份紫藤龍蘭,一百年份玄衣青花,這兩種藥草我都沒聽說過,價格也應該高的離譜。”
唐羽心中盤算,五天之內要將這些藥草湊齊,又該怎麼做。
走著走著,一座頗大的宅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其中還有一些下人進進出出,都在忙碌著。
“到家了,我去找找大哥,問問他有沒有錢,可以借我一點。”
唐羽一下就竄進了宅子之中,向著大哥唐立的房間行去。
“喂,這不是唐羽麼,聽說五年之後要是不能打敗華天,他的命就在楊魁手中了呢!”
“是呀,他的命丟了沒什麼,就是連累了族長和兩位少爺。”
“是呀,真是害人不淺。”
一路上看到唐羽的唐家子弟,都在竊竊私語。
十天了,都說時間可以讓人淡忘很多東西,可是唐羽挑戰華天的事情,都被他們拿到門麵上來說,整整十天,這種風言風語一刻也沒有消停過。
甚至於連艾爾城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廢物竟敢挑戰無上宗的精英弟子,還堵上了的自己的性命,這個爆炸性的新聞正在向著整個帝國彌漫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