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掠過綿延如長龍,層層交疊的群山,隱隱能夠看到小樹林中一位少年正忙乎著什麼。時而席地沉思,時而起身在地上畫著什麼。
“不應該這麼簡單啊,林策那小子,陰險得很,不會想這麼簡單的計策”少年站在林中,一手環在身前,一手摸著下巴,輕聲嘀咕著。轉身又在地上畫著,隻見地上畫著四個方框,方框裏分別寫著刁、田、林、李四個字。四個方框之間還有幾個箭頭交叉互指。
“小子,你在畫什麼”少年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少年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轉身望去,隻見半空中,虛立著一位蒼邁的老人。眼神沉靜,波瀾不驚;麵容蒼邁,溝壑分明。乍眼一看就像一位平凡的老人,卻又隱隱感受到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
能夠虛空佇立,至少是化神境,武國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更別說是這裏這樣的偏遠之地。那麼眼前老人或許是其他地方的高手,絕對不能得罪了。少年看著老人,心裏快速盤算著。
“小子刁銘見過前輩“少年抱拳。神態恭敬誠懇,不似作偽。
“嗯?刁銘?”饒是老人見慣天地間奇談怪論,也對眼前少年自報的姓名懷疑了起來。
刁銘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名字又讓別人驚奇了,這也是常事了,倒也不甚奇怪,當即道。
“前輩,小子梁城刁家,刁銘”深怕眼前老人誤以為自己謊報姓名,少年再度自報家門。老人也未再說話,輕身墜地,走到少年身前,繞有興趣的看了看地上畫的東西,又圍著少年看了一圈。
“嗯,天生反骨,確實有幾分刁民的樣子”老人轉了一圈走回刁銘身前,臉龐堆上笑容,饒有興趣的說著。
刁銘錯愕,這樣的評價還是前所未有。別人都說虎父無犬子,現在想一想,自己老爹匪首的出身,還真是刁民。合著之前那些人都在拐彎抹角的擠兌自己。不過轉念一想,刁家在梁城的做派倒也算得上是刁民。
“小子,你畫的什麼”老人好似對刁銘所畫的有幾分興趣。
“前輩,這個是梁城四大家族,我刁家與田家關係較好,而林家與李家關係明麵上倒是不怎麼融洽,但是小子覺得他們兩家好似有什麼陰謀……”刁銘指著地上,為老人解釋著。
“哦?這麼說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卻一個人跑來這裏”老人這麼說著,讓刁銘有些羞赧的別過頭去。
“嗬嗬,小子,走吧,老夫隨你進城看看”刁民眼睛一亮,心裏篤定,隻要眼前老人隨自己進城,那麼不管怎麼針對刁家,都不會如他們的意。想到這裏,刁民之前的顧慮一掃而空。
此時,城內處處披掛紅彩,街上行人皆往一個方向走去,一副喜氣洋洋的氣氛。而此時刁府府外卻有些格格不入。
“老二,你哥呢,早上的時候你不是跟著他嗎”中年人有些怒氣,府外群人嚷嚷,著實讓人心煩。
“爹,我那知道啊,早上的時候,我哥說成親是小事,不用我跟著”中年人身旁站著的少年有些不岔的說著。
刁家大喜之日,這主角竟然不在府內,更嚴重的是新娘已經到了門前,新郎卻不知在何處。
“刁兄,你是何意,我李家女兒嫁到你刁家,現已到了門前,你那刁家小子,竟然不來迎娶”李穆有些溫怒的說著。
“嗬嗬,李兄,不必生氣。少年人嘛,做事情總會有些輕浮,隻不過似乎這樣怠慢了小盈啊”李穆身後傳來一聲長歎,好似為他的遭遇不值一般,神態盡是惋惜。
看著向前走來的林家家主林慕凡,刁霸天心裏說不出的火氣。兩家本來就不和,此時添油加醋一番,那李穆臉色更是難看了。一時間氣氛有些隱隱要爆發的感覺。
遠處,刁銘與老者看著靜靜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