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頭就要連續工作二十四個小時,當然比不上之前那樣悠閑的日子。”

白輕翡這麼說著的時候,臉上帶著輕微的微笑,施世莎想起身拿鞋子給她,卻被白輕翡製止了:“我還不想穿鞋。”

施世莎攬著白輕翡,白輕翡趁施世莎沒留意的時候,抱住施世莎的肩膀把施世莎摁在了椅子上,順勢壓著她的頭發就親吻了上去,施世莎本能想要推開她,然而稍微用力一點,整個椅子就開始晃動了,白輕翡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椅子上,施世莎必須勉強維持才能讓兩個人的重心保持在一個較為平衡的位置。

隨之而來的還有這個吻,施世莎想推開,卻為白輕翡身上清雅幽香的味道所癡迷,隻多糾纏了一會兒,施世莎就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放開白輕翡了。

不但無法放開,反而愈發摟緊了她。

兩人再次在椅子上擁吻的時候,忽然聽到走廊一陣嘈雜,小護士的聲音很急:“不行,不行,你們不能進去,病人還在休息……”

然而她的聲音很快被嘈雜聲淹沒,三五個媒體打扮的人衝到門口,不由分說就對著屋子裏拍了起來。

白輕翡聽到聲音,稍微回了一下頭,而此時她還保持著偎在施世莎懷裏的姿勢。

“白小姐,你和施世莎小姐是不是還在分居?”

“現在是複合前兆嗎!”

“施小姐徹夜守護,感動到你了吧!”

白輕翡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陳晚漁就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叫了幾個助理三兩下把圍住醫院的人勸走,這才返回病房對白輕翡說:“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

白輕翡說:“這是我的病房,是他們來打攪我,怎麼變成我的不是?”

陳晚漁這才注意到白輕翡是靠在施世莎懷裏,頓時有點赧,她偏過頭對白輕翡說:“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陳晚漁一邊說著,一邊朝白輕翡麵前遞了一雙拖鞋。

白輕翡不情願地接過來穿了,又到屏風後麵換好衣服,這才出來坐下道:“我還要告他們侵犯我個人隱私呢。”

“輕翡,你剛得到最佳女主角的大獎,風頭正勁,別讓自己的努力白白浪費了。”陳晚漁一邊拿出pad查看公告,一邊對白輕翡說,“現在你的通告和邀約多如雪片,必須好好篩選。”

白輕翡慢慢補著妝:“我想申請休假。”

陳晚漁滑著的手指戛然而止:“你說什麼?”

白輕翡說:“我想要休假,現在身體狀況不佳,可能無法繼續工作了。”

陳晚漁說:“可是你剛拿到桂冠,應該趁機……”

然而陳晚漁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隻要是白輕翡做出了決定的事,她就很難更改,哪怕她是經紀人。

更何況,白輕翡做這個決定的原因,一大部分是因為施世莎。

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說:“你不用好好考慮麼,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白輕翡看了施世莎一眼:“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你們難道都想讓我帶病堅持工作,本來我來演戲就是機緣巧合,能夠偶然得到這個成就已經很幸運,我並沒有要攀登事業高峰的想法。”

陳晚漁把pad甩在一邊,顧自起身走到窗邊,一下子拉開了窗簾,此時窗外天色已經蒙蒙發亮,

城外的車流漸漸湧入,整座城市的活力慢慢升騰起來,朝陽的光輝淡淡地灑在整個城市的上空。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固執的人,”陳晚漁歎了口氣,“你幫我想想,我要怎麼跟媒體說明。”

白輕翡說:“這不是你的職責麼?我可不願意操心去想。不過女藝人總是有很多理由可以消失,剛才他們也拍到我和世莎的照片,就說我們去度蜜月不行嗎?”

陳晚漁看了白輕翡一眼:“你們已經度過蜜月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白輕翡走到施世莎跟前,從背後環住施世莎的肩膀說道:“你介意我們再去一次嗎?”

施世莎抬頭,瞄了白輕翡一眼:“你先去哪裏?”

白輕翡把頭靠在施世莎的肩頸上,下巴抵在施世莎耳邊:“我再想想,你說呢?”

施世莎仰頭的時候,白輕翡垂下頭,正好啄住施世莎的嘴唇,一邊呢喃著:“好……”

陳晚漁撇開眼光,隻覺得自己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真是個錯誤,白輕翡和施世莎雖然沒有明說要結束冷靜期,但是看現在這黏膩的樣子,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

分久必合,大概是這個道理。

陳晚漁覺得很心痛,然而她知道隻要是白輕翡決定了的事情,那基本上就無法更改。當初白輕翡隻是淺嚐輒止來試水演戲,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出乎意料,就算暫時不拍電影,憑借炒作和施家大小姐的愛情緋聞,她接通告也會接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