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同嚼蠟、心不在焉的用完午膳,又被動的陪著楚禦天做了一回“運動”,晚藍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看著他離開後,連中衣都顧不得穿,便蒙住頭呼呼大睡起來。
是夜,楚禦天仍是宿在鸝鳴宮,晚藍自然又被他折騰了好幾回,以至於次日她一直是雙腿發虛,神思恍惚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新的鸝鳴宮修繕完畢,晚藍也搬了進去之後,才漸漸有了變化,其時已是十二月上旬了。
這一日,晚藍正坐在暖閣裏看書——這暖閣是她自己設計的,四周都鋪了地龍,是以即便外麵已下了雪,裏麵仍是溫暖如春,楚禦天不止一次說過,她這個暖閣,連他這個皇帝,都還是第一次享受。
不過看了一小會兒,她便哈欠連天起來,最近她隻要一坐到溫暖點的地方,就會忍不住想睡覺。沒辦法,先前為應付楚禦天不分白天黑夜的索取(她一直沒有想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哪裏吸引了他,讓他一直對那件事樂此不疲?),她不得不抓緊一切可利用的時間來睡覺,以至於這一陣兒他雖然隔三岔五才過來,這個“後遺症”仍一時半會兒改不回來了。
呈大字型在榻上躺好,閉上眼正欲小寐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囂的吵鬧聲,還夾雜著女人的哭泣聲,且越來越清晰,似乎有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趨勢,晚藍忙坐起身來,胡亂將前幾日楚禦天才賜下的那襲雀金呢披風係上,便欲趕到外麵去一探究竟。
不想她才剛穿上鞋,還未及舉步,暖閣的門,便在一陣巨大的衝力下,“哐當”一聲撞在了兩旁的牆上,緊接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一大群宮女嬤嬤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瞬間便將不大的暖閣,填得滿滿的,為首的不是別個,正是在太後壽宴那晚,晚藍曾有過一麵之緣的皇後!
看她們那副的架勢,晚藍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們是來幹嘛的了,心裏不由冷笑,看來楚禦天費盡心機,欲將自己圈養在鸝鳴宮這個金屋的想法,今日要毀在他的妻妾們手裏了。
雖然彼此從未提過此事,晚藍也知道,自己的鸝鳴宮能清淨到今日,與楚禦天的保護是絕對分不開的,說不感激,也不全是,隻是心裏的怨和對自由的向往,又豈是這點兒對於一個帝王來講,微不足道的保護所能化解的?
晚藍決定先發製人,最好能鬧個天翻地覆,讓楚禦天氣得跳腳,繼而遷怒於他的鶯鶯燕燕們,那她就有好戲看了,是以她連正眼不瞧皇後,而是昂著頭,挑釁的道:“這不是皇後娘娘嗎?不知駕臨我這鸝鳴宮,卻是有何貴幹啊?”
看著寵妃架勢十足,用鼻孔對著自己說話的晚藍,本就氣惱不已的皇後獨孤裕如,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右手似失去控製一般,“啪”的一聲,便扇在晚藍的左半邊臉上。
“皇後娘娘,不可……”春雨的驚叫顯然已經太遲。
就見挨了耳光的晚藍,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後,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正巧摔在了暖閣那沒有鋪墊地毯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