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哆哆嗦嗦的指著懸崖的一個陰暗處。
就在剛才,她猛一轉頭,就看見一雙陰森森的白眼,那不像是人類反而像是某種野獸的雙眼,正無情的窺視著他們。
“那……那是什麼東西?”
劉芳一尖叫,那眼睛就幻化成一道白煙,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中,所以阿狸幾人都沒有看到。
“我們快走,這裏實在太詭異了。”劉芳受了驚嚇,不願意再在這裏停留,隻是用力拉扯著阿狸,一邊還忌憚的掃視著四周,生怕那怪物又突然出現。
“那就走吧。”阿狸點點頭,看了眼朗,見他斯斯文文的站起身,朝她擺手示意先行。
正合她意。
劉芳因為急切,所以要做第一個爬出懸崖的人,她衝得最快,但沒過一會,就聽見她忘形的大喊,“你們知道我們是從哪下來的嗎?”
來的時候不就一條草繩編的天梯嗎,還被阿狸嫌棄了好幾遍,芳學姐怎麼會這麼問。
“這四周都是梯子,我們爬哪一個?”
額,天梯多了?
“隨便哪個都一樣,反正都能上去。不過為了保險,我們四個爬同一個梯子,免得失散……”阿狸轉了一圈,“就它吧。”
劉芳點點頭,“我先上去等你們。”
“有事就捏珠子。燁是第二個,他修為很高的,你不要害怕。”阿狸拍了拍她的手,直到她麵露笑顏了才作罷。
此情此景,多麼像個嘮叨不停的老媽子啊?
朗隻覺得又好笑又溫暖的,眼瞅著身姿嬌小的她,道:“我實在好奇得很!對桃花你是包容甚至寵愛,唔……原諒我用寵這個詞,因為我覺得隻有它才能形容。對燁還有其他人,你是細心周到,對我卻又換了種方式,像是渾身帶刺的小刺蝟,張牙舞爪。”
“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他見過她低調內斂,還有張揚得意的模樣。
有時她會像詩詞裏的女子一樣憂鬱,身上每一處都充滿了濃濃的安寧氣息。有時候她又笑又鬧,活潑可愛,話也變得犀利而且一針見血。
而最大的好奇,是因為燁。他也能感受到燁對她的不同,那種不同似乎是從第一次見麵時就開始的。
而這半個多月的相處下來,自己也漸漸的放下心防,朝她越來越多的展示最真的自己。盡管外號海洋之都的第一公子,但在阿狸眼裏估計就是個花心的逗比。
見朗實在是笑得有些滲人,阿狸隻好把目光轉向了天梯處,那上麵劉芳的身影已經漸漸縮小成一個黑點,說不清楚來由的,她突然有些擔心。
見她不理自己,朗有些氣悶,“你過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這件事,我是怕與你有什麼聯係,所以沒告訴她。”
她是指劉芳。
“彩鸞與你們宗的淵源你知是什麼?”他挑了挑眉,緩緩道:“玄域之上才是真正的仙界中人,而仙界又分為下仙,庸仙以及上仙三種。這三仙每一次晉級,都勢必要經曆一番生死劫,其中以上仙的劫最難度化。世人揣測,那要登頂的三上仙,正是度化失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