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我聽著電話裏傳來的陌生女人聲音,拿著電話的手指尖泛白,“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頓了頓,隨後輕笑道,“我知道你是阿承的老婆唐蘇,你找阿承啊?他正忙著給我做飯呢……”
電話裏又傳來一道男聲,“誰打的電話?”
“有人打錯了……嘟嘟嘟……”
電話被女人掛斷,我慘白著臉失魂落魄地看著桌上早已經涼透了的晚餐,這是我花了整整一下午才做出來的。
白天我給他打電話求他回來,他也答應了。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打電話過去,原來他正為了別的女人洗手羹湯。
溫熱的液體突然從鼻子裏流出,滴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低頭一看,卻被那猩紅的顏色刺到。
臥室的抽屜裏是我兩天前檢查身體出來的結果,我竟然得了惡性腦瘤,醫生說我可能活不到半年……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臉上卻滿是傷感,不知道我的丈夫宋恒承聽到這個消息是高興多一點,還是……無動於衷。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洗漱了一番,躺在隻有我一個人的婚床上,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引擎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瞬間從夢中驚醒。
跑到陽台往樓下看去,造價昂貴的黑色Q7上走下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他就是我的丈夫宋恒承。
我帶著掩不住的喜悅看著樓下那個讓我魂牽夢繞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我沒想到他今晚還會回來。
宋恒承一上了樓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知道他想做什麼,而我同樣愛極了與他唇舌相觸的這一切,除了他最後爆發叫出來的名字。
“嗯……晴晴!”
這是他一直心愛的女人張晴晴,而我叫唐蘇。
我們結婚五年,他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每次回來都隻是在我的身上發泄欲望,等解決了生理需求,他就會毫不留戀地離開。
我知道他沒把我當成他的妻子看待。
他像一個無情的嫖客,而我卻連一個妓女都不如,至少……妓女還有錢拿。
今天也一如既往,他起身沒有溫存片刻就進了浴室。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伴隨著電閃雷鳴,他的電話再次響起,我在一旁忍不住按了接通。
“阿承,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電話裏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頓時讓我僵在原地,又是剛剛的那個女人,我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裏麵的人還在洗澡。
“他今天沒空。”
“嘟嘟嘟……”
電話再次被那個女人掛斷,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把手機放回原處,心裏卻開始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對他說。
這時,宋城恒從浴室出來,裹著浴袍渾身清爽的他與我一身的狼藉截然相反。
這是他留在我身上的印記,而我每次都舍不得把它洗掉。
他出了浴室來到我麵前,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東西,我渾身僵硬,他手上拿的是長期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