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奇跡那麼的少,漫長的等待多麼的煎熬,沒有比心宛更能體會。
她那麼固執,還好老天最後還是眷顧了她。
舍不得讓她那麼折騰下去,所以把淩唯策還給了她。
蘇宇津他們所有人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心中那積攢了幾年的鬱氣終於散開,等了三年,沉默了三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清月趕到醫院的時候,抱著心宛痛哭起來。
“他-媽的,老天終於有眼了!”清月抱著心宛,說的第一句話。
三年說不長卻也不短。
清月就這樣看著執著的心宛每天每天地守著幾乎沒有希望的希望。
有種疼痛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她真的太心疼心宛了,一個純真的女孩,沒有遠大的理想,沒有深沉的城府,卻硬生生受了那麼多的磨難。
如今,該讓她幸福了。
……
許夜多年沒見的神采,似乎也在淩唯策恢複意識那天開始,漸漸回到了身上。
雖然他平時麵上漠然寡言,對人對事都是麵無表情的。但其實三年前他對於沒能將淩唯策徹底治回來,在他的內心深處,怎麼可能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往事沒人提及,可他沒忘記淩唯策當年是因為他才留下病根,如今他鑽研苦學了一身的醫術,到最後卻連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治不好,他心中積了幾年的鬱氣怎麼會比別人少!
淩唯策,掙紮了三年,你他-媽是真爺們!
初秋的陽光,不熾熱,也不蕭然,隻是在這個季節,它尤其的溫暖。
因為在歲月裏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兩年後,別墅前院的大草坪前。
空蕩的草坪上擺著幾張空座椅,心宛穿著一身素白的家居服在椅子上坐著,素臉朝天,嫻靜美好的女子,美得跟天際一樣的顏色。
身後站著身長如玉的男子,挺拔而沉穩。
淩唯策他冷峻絕塵的麵容依舊,隻是經過歲月沉澱,眉間那股淩厲的戾氣去了不少,此刻更多的是溫柔。
心宛借著閑暇片刻享受著日光,但才不過半刻,屋裏就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心宛立刻驚得坐起來,“淩天澈是不是又闖禍了?”
他微微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發頂心,輕笑道:“出不了事,等會兒我再去收拾那混小子。”
“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心宛才要起來,但是被淩唯策給按住了。
“那小子你管他幹什麼?”
“不然管誰?”
“我!”淩唯策麵不改色道。
豈料,心宛溫婉一笑:“為何管你?總裁大人,我是你前妻而已。”
淩唯策冷冷地勾起唇角,從兜裏掏出兩本小本子。
“淩太太,你這麼說就見外了。”
心宛大吃一驚:“我什麼時候簽的字?在哪裏按的手指印?”
“前天,床-上!”淩少麵無他色,大聲道。
心宛簡直是氣得發抖,他竟然趁她……
“淩唯策你……卑鄙!”
淩少冷豔地收回小本子,嘴邊勾起一抹邪氣冷魅的笑意。
“淩太太,你早就掉狼窩裏了,這輩子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