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
阮蘇費力地朝著家的方向走。一路上,枯黃的落葉飄落。
她握著診療單,顧司晨的話在耳畔回響。
“照你現在的發展,我建議你盡快進行腦深部電刺激手術,不然隨時有休克的可能。”
“手術有危險性,需要直係親屬來醫院簽字。”
直係親屬,她想到葉雅,卻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十年前,她父親和哥哥去世,她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從此以後性格大變,才成了現在這樣。
如今,她就隻有自己這麼一個親人了,萬一自己出事,她該怎麼辦?
想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去找薄行止!
雖說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可還沒正式去辦理離婚,他還是自己的丈夫。
剛來到別墅外,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遠遠看去,就見葉雅跪在薄行止的麵前乞求著什麼。
她快步走過去:
葉雅聽到她的聲音,扭頭看向她目光猩紅:
“你個死丫頭,你還敢回來!
阮蘇望著薄行止冷漠的一張臉,垂落地手一寸寸攥緊:“你怎麼能讓媽給你下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薄行止沒有回答她的話,輕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葉雅。
“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葉雅頓時站起身,走到阮蘇的麵前拉拽著讓她跪下。
可阮蘇卻就像個木樁子,一動不動。
“跪....我讓你跪!你聽到沒有!”
葉雅見此揚起手朝著她狠狠地甩耳光,“啪、啪、.啪....”.
“我讓你跪!跪!跪!
阮蘇嘴角被打出血,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閉了閉眼:“媽,算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葉雅抓著她的肩膀:‘“你的家就在薄家,你的丈夫隻能是薄行止,你聽清楚,你要敢離婚,我就死在你麵前!’
阮蘇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許久才扯出一個“好”字。
葉雅離開後,別墅外一片淒冷。
薄行止走向阮蘇,看著她臉上猩紅的掌印,眼底滿是得意。
“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你最好安分守己。”
他正要離開,阮蘇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薄行止,我生病了,需要手術簽字。’
薄行止愣住,扭頭看向阮蘇,一臉冷漠:“什麼病?
“帕金森綜合征。”阮蘇緩緩吐出幾個字。
當聽到這個病,薄行止嗤笑出聲:“你怎麼不說你得了癌症?說不準我會可憐你。
看著他臉上的嘲諷,阮蘇的手一一僵,他的衣角從手裏滑落。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她的丈夫是那麼的陌生!
腦海中,年輕時陽光溫暖的薄行止一閃而過,她想開口解釋卻怎麼也說不出聲。
薄行止看著她這樣倒進胃口:“真不知道就你這樣死板,怎麼會有男人看上你!”
阮蘇心狠狠地抽痛,自從她得了這個病後,越來越難控製臉部的表情,自然看著死
她默然無聲地朝著屋內走。
“若晗在家,你進去不合適。”背後又傳來薄行止的聲音。
阮蘇的腿忽然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