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點頭點得跟搗蒜似得:“師娘這麼一提醒,倒還真是如此,自從前些日子師傅給雲姑娘治好了臉上的疹子,雲姑娘就隔三差五的跑到這兒來。這一說,或許還真是對師傅有意思,雲姑娘那雙眼睛,隻要一來就盯著師傅沒挪開過,回回如此呢!”
“你這個傻徒兒!”我恨鐵不成鋼,又給了他一爆栗子。
秦湘吃痛,又辯道:“師娘莫生氣,也許那雲姑娘隻是一時失足呢?畢竟這鎮上,像師傅這樣的男子太少了!隻要師娘出馬,定能讓雲姑娘知難而退的!”
我搖頭哀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萬一人家偏偏就愛當小三那?”
“……師娘說的有道理,我竟沒想得這麼深遠。”秦湘點頭稱是,趕緊把雲姑娘的事兒細細與我道來。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外敵當前,秦湘自然是護著我這個師娘的。
待我一番了解,原來這個雲姑娘,本名穆雲畫,是新近才搬來這鎮上的,不過是因為隱邪幫她治好了臉上的疹子,穆雲畫便有些芳心暗許的意思了,後無意間又聽到隱邪說他家的夫人被水妖所傷已經昏迷數日,穆雲畫就更是來的頻繁,每次一來就賴著不走。
嘖嘖,我還沒死那,看來就有人等著上位了。
*
為重振家風,從醫館一回去,我就殷勤的下廚想為自家夫君做頓大餐以示體貼。
可惜我素來廚藝不精手腳笨,蒸菜的時候隻顧火旺卻放少了水竟把廚房那唯一的鐵鍋燒爆了。
此事發生的很突然,我驚呆了不說,小包子聽見了聲響也嚶嚶的哭了起來道是跟著親娘會餓肚子,我隻好一咬牙一狠心去翻出了藏在床下的私房錢,領著小包子去街上買鍋,再去酒樓買了幾樣像模像樣的菜回來,還順手提了壺花雕。
小包子哭的稀裏嘩啦,塞給他一條雞腿後立即不哭了,又眉開眼笑的跟著我,那滿足的小樣倒是和我年幼無知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越看越覺得這便是我的親兒子沒錯,漸漸也把哪那個遙遠的夢拋諸腦後不再細想。
隻是今夜,隱邪回家回的有些晚。
白日裏我收了街坊鄰居不少吃食,下午隱邪就早早的關了門,和秦湘買了些東西去回禮,大約是街坊們熱情拉著他又說了好些話,這一來二去的天都黑了。
他一回來,但見一桌餘溫尚在的酒菜顯得有些詫異,卻又沒有多問,洗了手就在桌邊坐了下來。
“夫君,今天累了吧?來喝杯小酒?”我殷勤的給他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說。
“好,難為雪兒置辦這麼一桌了,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為了夫君,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故意把酒杯擱下,淡定的拍了拍袖口的柴灰。
隱邪立即發現了我的小動作,有些訝然:“這些菜都是雪兒下廚做的?”
“哪裏哪裏……”我欲作謙虛狀。
“爹,可別提了,娘親先前說要做飯的,結果把鐵鍋給燒壞了……然後……然後……”小包子插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