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白雪拿起那條吊墜消失在冷藏庫裏。開門進冷藏庫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穿著一身舊製服,滿臉皺紋。他是冷藏庫的管理員梁錦山,警察局的所有人都管他叫梁伯。
梁伯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刑警,現在年紀大了,再加上左腿曾經抓壞人的時候被子彈打中,留下了後遺症,到現在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不得已,就從一線退了下來。
冷藏庫梁伯一般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會開門查看的,隻是今天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事件,被炸死的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上麵把他的屍體送過來,暫時存放在屍體冷藏庫等他家人來認屍。
梁伯和兩個年輕警員用擔架抬著一具走進了透著寒冷的冷藏庫。梁伯指引那兩個警員把屍體放在一個空的冷藏櫃前。就在這時他看見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冷藏櫃被拉開著,旁邊還有一把已經變成兩半的鎖。他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梁伯一拐一拐地走了過去,他看見冷藏櫃裏的那具已經躺了五年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了,隻剩下幾根黑色的羽毛散落在那個冷藏櫃裏。
“梁伯,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裏的屍體呢?”那兩個年輕警員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梁伯的身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空蕩蕩的冷藏櫃。
“看樣子屍體被人偷走了。”梁伯皺著眉說:“必須馬上向上麵彙報情況。”
過了沒多久,刑警大隊的隊長範文豪範警官來到了現場。範警官40歲不到的年齡,穿著刑警的製服,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
範警官仔細勘察了現場,他看著冷藏櫃裏散落的幾根羽毛:“又是黑色的羽毛。”他拿起一根羽毛看了看:“我記得五年前王家的案子,現場也發現這種黑色的羽毛。莫非這些羽毛是屬於凶手的。”
“依我看這具屍體偷了或許還是件好事呢,這具屍體本來就夠邪門的。”站在範警官旁邊的一名小警員說。
“讓我不明白的是這些到底是什麼羽毛呢,以前的檢驗結果說這些羽毛不屬於任何我們所熟知的禽類生物。”範警官皺著眉頭說。
“範隊,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死者的家人?”
“少公主,原來你在這裏。”一個聲音打斷了正坐在警局冷庫房外的大樹樹幹上看警察辦案的東陽白雪。
東陽白雪順著聲音扭頭看著一個黑衣男子平穩的站在離她不遠的一根樹幹上:“翼,你來啦。”東陽白雪一邊說一邊在狹窄的樹幹上站了起來。
“你見到血姬公主了?”翼看見東陽白雪手裏握著一條水晶吊墜。
東陽白雪點了點頭,她低頭看著握在手裏的吊墜。這條吊墜形狀很像一滴淚珠,裏麵還有一根細小的黑色羽毛。
“我對她說我一定會讓她重新活過來的。”東陽白雪的眼裏透著一股韌勁。
楊毅煋一進家門就衝進了他爸爸的書房,他爸爸楊景深正趴在書桌前畫著什麼,抬頭看見他兒子突然衝了進來。
“毅煋,你這樣急衝衝的有什麼事呀,冰箱裏有吃的,餓了自己熱一熱就可以吃了。”說完繼續埋頭幹手裏的事情。
“爸,蘭兒沒有死。”楊毅煋衝到他父親麵前。
“什麼蘭兒?”他父親頭也不抬的問。
“就是王叔叔的女兒王蘭呀,爸,你忘啦?”
楊景深突然停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說王蘭還活著,你怎麼知道的?”臉色蒼白的問。
“她今天轉到我們學校了,而且正好跟我一個班。”楊毅煋很奇怪父親的反應。隻見楊景深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慘白,額頭滲出冷汗,好像很驚恐的樣子:“爸,你沒事吧?”他走到他父親身邊扶著他父親擔心的問。
“沒事。”他父親重新做回到椅子上,然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怎麼樣?”
“應該不錯,就是和過去不太一樣,感覺很陌生。”楊毅煋看見他父親放在桌子上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爸,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沒事。”他父親加重語氣說:“她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楊毅煋覺得父親的神情變得很奇怪。
這時門鈴響了。楊毅煋的父親站起來:“我去開門,你先回房間吧。”說著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書房。
楊毅煋經過客廳聽見他父親的說話聲:“範警官,請進,您這次來有什麼事嗎?”楊毅煋覺得奇怪,就站在客廳拐角處偷聽。
範警官走進客廳:“我這次來是想跟你麼通報一下情況,白雪兒的屍體不見了,可能是被偷走了。”
“什麼!?”楊景深激動的叫了起來:“什麼時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楊景深聽到這個消息突然變得語無倫次,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