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歎道:“現在也隻得進入鯤鵬請回太上皇了。”
胡天高驚道:“這如何使得,暴風二十萬大軍守住暴風對我大昆的門戶,我們這一進入,豈不是羊入虎口。”
“胡將軍說的有道理,是以我們不能帶太多人進入暴風帝國,隻要帶上能夠擒拿太上皇身邊的佞臣賊子,能夠護送太上皇安然歸國的力量便夠了,這樣一來也不會引起暴風帝國的注意。”
胡天高一想,可不能讓你真的截住了皇上,我得需同去將你們引開才好,於是說道:“將軍說的是,末將在鯤鵬要塞多年,對那邊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末將願為將軍引路。”
墨雨大喜道:“胡將軍忠心可鑒,在下很高興,回去定會向聖上提起你的好處。”
胡天高大喜道:“如此,末將再次謝過將軍提拔之恩,末將這裏有些小東西,不成敬意,還望將軍收下,全了末將的孝敬之心。”
墨雨見胡天高奴眉屈膝,見自己才說要給他美言兩句,還沒有說給他升官,便立刻給自己送禮了,可見此人是何等乖覺,想必不會站錯隊,想必釋放玄黃之事,隻怕是真的,雖然甚是鄙夷此人為人,但是卻也對他懷疑盡去。當然這財物自然是大刺刺的收了,心想你這些你不知道克扣了多少軍餉,拿你點倒也沒有心理負擔。當下笑道:“胡將軍孝敬之心,在下欣慰不已,若是不收倒是見外了,將軍大才,將來前途定然不是鯤鵬守備將軍而已,隻怕像令尊那樣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也是有可能的。”
胡天高自然表現得更加感激涕零,邀功道:“太上皇剛過不過半個時辰,我們即可安排人追上去罷。”
“所說不錯,你且安排安排,莫要讓西丹軍謀了我要塞去,便和我等同行吧。”這莫讓西丹軍某了我要塞去這句話便用了極地的聲音說話,防止被都勇王子聽到,那邊都勇仿佛對要塞陳設十分好奇,也坐不住,正到處張望,倒也渾然未覺。
胡天高遵命去了。於是大營中便隻有墨雨與西昆王子都勇,那墨雨與胡天高當麵說那麼多鬼話,都勇都沒怎麼插話,墨雨倒是喜歡此人甚是知事。同時為了防著此人對鯤鵬要塞有所異想,便欲請他同入暴風過境,使得他大軍沒個指揮之人。當下笑道:“王子一直沒有說話,不知意下如何?”
都勇笑道:“墨將軍和胡將軍說鬼話,小王哪裏聽的懂,如何插的進去嘴。”
墨雨尷尬笑道:“王子說笑了,我們身在官場,說話自然要堂皇些。”心中卻鄙夷,你這蠻夷,哪裏知道上邦之人說話也是文章。
都勇笑道:“那道也是,想小王生於苦寒之地,最是直腸之人,倒也懂不了這許多。”
墨雨賠笑道:“王子直率之人,我等拜服。”
都勇忽嘿嘿一笑道:“墨將軍難道竟信胡天高的鬼話了麼,小王看他是故意放人的。”
墨雨笑道:“他的鬼話我自不信,但是卻可以肯定此人不會故意放玄黃過關。”
都勇看到這草包做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禁奇道:“墨將軍如何知道他不是故意放玄黃過關?”
墨雨道:“你看胡天高為人如何?”
都勇道:“小王看他對舊朝念念不忘,跟將軍說的都是鬼話,將軍如何便信了。”
墨雨笑道:“我既然說了不信便是真的不信,隻不過我看此人對官場極為熱衷,好等乖覺的一個人,這種人又怎麼會站錯隊呢!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不會放玄黃逃走。”
都勇哈哈大笑,心想天底下真的有這等草包,真是草包到天地不容,當下答道:“小王聽中原有句話,叫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將軍可要擦亮眼睛啊。”
墨雨一驚,不禁有些相信,問道:“那他身上的傷如何解釋?”
都勇笑道:“若沒有傷,隻推稱不知玄黃過關,小王便信了,有了傷,小王便知道這是苦肉之計,你看那玄黃等人像幫叫花子般,隻要將身上武器藏起來,從人並不把他們放在身上,放他們過關倒也說的過的去。”
墨雨笑道:“王子有所不知,這鯤鵬要塞要過關,沒有守將的過關令牌,便需要在邊塞留守處辦理通關文碟方能放心,不管你是是官是民,是工是商,都概莫能外,是以是混不過去的。”
都勇哈哈大笑:“墨將軍說笑了,你們的太上皇出來這麼多人,手上就沒個能人麼,都是廢物,要辦個通關文碟也辦不到?隻是小王想,這太上皇倒是不削於辦,聽說那胡天高是玄黃當年一手提拔,軍人最終氣節,怎麼不會對玄黃忠心耿耿?我想那太上皇便是做著這打算是以大搖大擺的進了鯤鵬要塞,再大搖大擺的出了要塞,將軍卻被胡天高那廝哄騙由不自知。”
墨雨當下倒信了九分,說道:“王子所說不錯,如此我便命人將他拿下格殺。”
都勇笑止住他道:“將軍已什麼理由殺他?他的部屬能由你為所欲為麼?”
墨雨不禁一滯,心想自己一萬人恐打不過他三萬人,不得不問計於都勇。都勇笑道:“這還不簡單,他不是說要給你帶路麼,想必他是故意要將你往錯處帶,隻是卻也給了你機會。”
墨雨嘿嘿笑道:“好計,我隻推說他被暴風軍殺了,好不幹淨。”
不久,胡天高即回,說將守備之事已經全部托付副守廖富,即可成行。墨雨大喜便要出塞,都勇王子確打了個哈哈,笑道:“夜了,將軍給小王安排的歇息之處在哪裏,小王要去歇息了。”嗬嗬一笑,補充道:“小王再此等候兩位將軍的佳音了。”
胡天高神色一變,道:“王子不與我等同行麼?”
墨雨也是一驚忙問道:“王子這是何意啊!”
都勇笑道:“兩位將軍有所不知,小王雖是外邦小國王子,但畢竟還是國家的臉麵,如何沒有照會便去得暴風帝國。將軍等縱然被暴風帝國發現,推說尋找太上皇,一時事急從權,雖說不上光明正大,勉強也說的過去,而小王一旦被暴風守軍發現,這如何解釋得了,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麵。”
胡天高恨想,你番邦之國有什麼禮儀信義之說,每年侵我國土,可提前照會了!那墨雨更是從心裏痛罵不已,他媽的說老子說鬼話,你才是鬼話連篇,隻是他鬼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卻也拿他沒法,幸好隻有他一人在要塞之內,一萬大軍都在塞外據紮,想來也翻不起什麼浪來。當下隻得同意作罷,那胡天高可不同墨雨那麼想,一聽那都勇不願同行,心中早已萬分擔心起來,忙起身向墨雨道:“既然王子留下,末將便留下來陪伴王子才是待客之道,墨將軍,我叫個伶俐的給您帶路如何?”
那墨雨打定主意要在暴風境內將胡天高格殺,如何便肯。胡天高無法,隻得說“下官再去安排安排,好讓人能陪著王子,可不要怠慢了。”
都勇嘿嘿一笑,“如此最好,麻煩胡將軍了。”
胡天高風風火火的去了。如此便又浪費了半刻鍾方才回來,此時天色已晚,眾人再也等待不得,與都勇王子拜別,待人潛入暴風帝國去追玄黃等人。
那墨雨、胡天高等人才離開要塞進入暴風帝國,鯤鵬副守廖富便來陪伴都勇王子,都勇王子一直心中憂愁如何拿下鯤鵬要塞,現今墨雨、胡天高二人已經離開,正要從廖富下手,見那廖富副守雖殷勤備至,但神色隻見卻有一股憤憤不平之色揮之不去,都勇正要從廖富做法,自然問起,“將軍今得胡將軍托付,將鯤鵬要塞之責盡數托付與將軍,足見對將軍的器重,將來胡將軍高升,自然對將軍會大家提拔。”
這話厲害,那胡天高不過20來歲便坐了幾年鯤鵬要塞守備,那副守廖富已經四五十的人了,還是個副守,想他心中自然不服,正要用這話挑撥他,沒想到廖富卻說了句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話。
隻聽廖富恨恨的道:“要是將守備之職賦予我也就罷了,沒想到他竟又跑回來說王子您不同行,要我隻需盡心招待王子便好,守備之責他竟轉托了他的心腹。”
都勇一聽,心中不禁狂笑,安排的好,安排的妙,真是天助我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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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豪王子一路上看到了西丹現在的柔弱已經到了人盡可欺的地步。實在是不堪一擊,正因如此,都豪吞並西丹的野心也就不可遏製的膨脹起來。於是他修書一封讓人送回西昆皇都“昆侖城”給其父。
都天道在昆侖城作威作福,玄湖請神容易送神難,隻得小心伺候著,都天道見兒子有密信,忙打開一看,不禁大喜,原來信中說道:
父王如見:
西昆勢弱,兄弟於牆,父王以十萬大軍南下,兵鋒直指,所向披靡,昆侖不日而下,實父王天威所致,海內鹹伏。
今兒所見者,昆地多災患,民為暴政所苦久已。昆軍羸弱,我蒼狼大軍足以以一敵十者,在於昆軍受其國敗之影響,個個麵黃肌瘦,如何與我大丹虎狼之師相比;而其士氣不振,若敗匪投林,是以,實可以敵百,望風披靡也。此皆昆破國之兆也。
今我軍兵戎鼎盛,取西昆,若探囊取物。湖兒雖已五郡為酬,歲歲賦上。然我國苦寒,雖得五郡之地,其勢終不足為天下謀。若據以西昆,則以父王天威,逐鹿中原,定鼎天下指日可待。以五郡之地與天下之廣,孰重?望父王當機立斷,成就萬世基業。
今兒暗縱玄黃,使敗走鯤鵬,墨雨必入暴風追之,兒從中做法,必取鯤鵬。
鯤鵬在手,此為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守,暴風其奈我何。父王大勢可定西丹,一旦西丹平定,父王東出鯤鵬,掃暴風於騎下;南下錦門,執融炎於手中。千秋萬歲,狼王為天下共主也。
孩兒都勇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