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州到中州有千裏之遙,劉月冰從未出過遠門,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費了不少時間。
行了將近月餘,兩人到得泯洲邊界處的一家小鎮,便進入一家飯館,打尖歇腳。這鎮地處泯州與中州的交界地代,故而來往的客商較多,此飯館眾多的食客們一見郝九身上的巨劍,都私下裏紛紛議論,郝九對此並沒加以理會。叫了幾個小菜和一壇酒,吃了起來。由於從出發到現在都是以幹糧度日,今日有了熟食,兩人自是一番狼吞虎咽。正當郝九端著一碗酒準備喝的時候,傳來一陣喧鬧聲。
“你這酒菜錢是怎麼算的,明明是二錢一兩的酒卻賣我四錢一兩,一盤小菜,就收五錢銀子,連碗白飯都要一錢銀子,你這不是胡亂收費嗎?”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人正在與夥計爭論得麵紅耳赤。
“客官,你看看牆上的菜譜,各種食物的價格不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嗎?我們那有亂收費。”
那個青年人看了看菜譜,確實是明碼實價,擺在那兒,“你們這是*。你們欺騙我們這種善良的老百性,我以前也是客棧作小二的,你們的水分我還不知道?這明明就是霸王條款,想要我付這麼多,沒門。”
“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要報官了,簡直是在胡攪蠻纏!”夥計十分火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客。青年人此刻的臉已經脹得通紅,卻吱吱唔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郝九看見青年人的窘境,笑了笑,走上前去問道,“夥計,這位兄弟該付多少銀子?”
“一兩。”
“給你,我幫他付了。”郝九扔出一兩銀子幫這位青年付了賬。
“有人已經幫你付賬了,你還不快走,本店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夥計對青年人下了逐客令。郝九前去擋住道,“我要請這位兄台喝酒,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夥計向青年人投去不屑的一瞥,意思是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了。
郝九拉著青年人坐下,倒了碗酒,遞給青年人,道,“兄弟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吧?”
青年人一口氣將碗裏的酒喝了下去,幹笑道,“確實如此,我因一些事情,身上沒有帶夠銀兩,還讓二位見笑了。多謝這位大哥的幫助,以後一定加倍奉還。”
“你說到那裏去了,江湖人士,何必有那麼多禮節,我叫郝九。”說完又給青年人滿上。
“我叫朱得發,叫我阿發就成,你真是豪爽啊!”說完又是一碗酒下肚。
“你這是要去那裏?”郝九再倒一碗酒。
“去中州找人。”勉強的喝完第三碗酒。
“我們也是回中州。那我們一同去吧,如何?”旁邊的劉月冰發話道。
“那好啊。”阿發正是求知不得,心下暗喜,這樣衣食住行有著落了。
在鎮上,郝九替阿發置了兩套衣物及一匹馬,阿花向郝九要得一些銀子,去當鋪將一根金色的棍子贖了回來。
是日,一行三人順利過了泯州的邊界。
當日阿發與古蘭進入石門之後,阿發早就人事不醒。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發醒了過來,阿發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石砌的屋子裏,心下納悶,此時古蘭拿了些野果進來,向阿發道:“快吃吧。補充一下體力。”許久未曾進食,阿發如惡狗搶食一般,幾下就將野果吞下肚裏,飯罷,問道:“阿蘭,這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撲野鳴撲老前輩隱居的地方。”
阿發站起身來,發現所受的傷已經好了許多,活動了一下筋骨,“我睡了多久啦!”
“整整兩天啦!”
“哦。”他在古蘭的挽扶下慢慢走出石屋。
環顧四周,此地是一處山穀,穀底的林木蔥翠濃鬱,鳥語花香,石屋的前麵是一個天然的湖泊,一股股泉水從中汩汩冒出,四周形成一處處的漩渦。四麵全是怪石嶙峋的高山,一座座拔地而起,直衝雲宵。嵐靄悠悠縈繞在山間,置身山穀,宛若人間仙境。阿發不僅為眼前的景色給迷住了,不由得深呼吸一下,靜靜地享受著這大自然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