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酒會友(2)(1 / 2)

“既然鐵兄有要事在身,我也就不再挽留,後會有期。”三刀將書納入懷中。

“那我們後會有期。告辭!”鐵塔拱手一揖。

石伯牽出一匹馬來,鐵塔也與他客氣一番,便翻上馬背。

得得的馬蹄聲漸漸遠去,三刀掏出書,隨手翻了幾下,見是各種姿勢的圖畫和一些文字,隻好又放會包裏,原來他不識字。

當日鐵塔與李文才交手之後,身受重傷,十幾個同門奮勇拚殺救下他,置於草叢中,之後他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弟兄們無一幸免,他隻好帶著傷向石家埡口方向爬去。在路上遇到了買菜回來的三刀,見他這樣狼狽,就帶回客棧為他療傷。

三刀從鐵塔口中得知阿發與古蘭掉進樹洞中的消息之後,十分擔心阿發的安危,在隨後的幾日裏,每天都去黃角樹洞查看,希望能看見阿發從裏麵出來,但結果都是讓他失望。

看著已然遠去的鐵塔,三刀喃喃道:“希望阿發他們也與鐵塔一樣,吉人天相,有驚無險才好。”石伯這幾天不發一言,天天去張家村的小廟上香,祈求上天保佑阿發平安,本已十分瘦弱的身體現在更顯單薄。

泯州城,一排排店鋪鱗次櫛比,大街上,熱情的小販,砍價的顧客,相映成趣。貼著“王記”標誌轎子來回穿梭於大街小巷之間,轎上的人不時從轎窗裏麵探出頭,對著眼前的景物指指點點。

在城的西邊有一家王記酒樓,隻要你肯花錢,就可以在那裏租輛轎子代步方便自己飽覽泯州城的風光。王記的主人叫王廣德,以前是個屠夫,隨著泯州三大勢力在中原地區的聲名日益鼎盛,外地慕名而來到泯州的武林人士也就越來越多,帶動了這裏經濟的發展,王廣德很有生意頭腦,將祖傳的幾顆寶石當掉,開了家“王記”酒樓,並重金打點好衙門上下,討要了一張蓋有官印的公告,貼在城門處,內容為“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王記’酒樓官私合辦,專人接送吃住行一條龍服務。”外地的客人看了公告住進‘王記’酒樓,對這一條龍服務十分滿意。這樣下來,王廣德生意越來越好,名聲也就越來越大,成為泯州家喻戶曉的人物。

傍晚時分,天剛剛暗下來,城內街道上的燈籠都已點亮,燈火通明的夜市也開始喧囂起來。此客一輛輛轎子湧向王記酒樓,客人們觀賞了一天,都在這時候回來休息歇腳了。酒樓附近,自然少不了兩樣東西,一是賭坊,二是妓院(題外話,這是至今都還存在並且將會繼續存在下去的產業鏈),王記酒樓的顧客,大都是江湖人物,江湖人物的愛好無非就這兩樣,因此不時有裝扮妖豔的女子在這裏進進出出。酒樓的包房裏一片歌舞升平,許許多多的轎子來來往往於王記酒樓與春風樓之間。

相比之下,賭坊內卻是另一番景像,大堂內人頭攛動,牌九、色子、翻攤等,圍滿了人。賭徒們的呼喝聲,呐喊聲,不絕於耳,夾雜著汗味,不同人的口氣味,一股隻有賭場裏才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十幾間三人四人對戰的小包房內此刻也座無虛席。端茶倒水的人匆忙的往來其間,幾十個保鏢也全副武裝的踱來踱去。

這家賭坊名叫“來得坊”,“來得坊”的老板易來前正背著手在場子裏走來走去,看著大把的錢流向自己的腰包,樂得合不攏嘴。“來得坊”裏有四間專用房,在那裏麵客人可以自開賭局,隻需要付一筆數額不小的費用,足夠的壓金,賭的條件,用什麼賭,怎麼個賭法,都由客人自定,賭坊將這些信息以放榜的形式張貼在門口,以便招來有興趣者前來應局,如果賭局成立,則由賭坊派出一位或兩位仲裁監督,以保證賭局的公平,公正。

這不,二號專用房門口豎著一塊木牌,上麵四個字,“賭酒,請進。”裏麵傳來一陣大笑,接著又一陣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順門裏望去,發出笑聲的人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的肉堆得像“油團”,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彌勒佛”。臉上的肉長滿了,就往脖子下“溜”,脖子又粗又短,那上麵的肉一層蓋一層,就像疊疊的浪。最胖的要算肚子了,不用鼓氣,也像皮球一樣圓。“我嬴了。”胖子用長滿汗毛的手將桌上的一堆銀票納入懷中。另一人此刻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旁邊一攤發著惡臭的嘔吐物。一位仲裁宣布“唐大江勝”之後將倒在地上的人給扶了出去,幾個下人馬上將屋子清理幹淨,重新搬進十幾壇酒。旁邊的另一位仲裁小吳替胖子按摩,檫汗,忙得不亦樂乎。“唐大爺,今天這賭局還開下去麼?”小吳問道。

“開,怎麼不開,他媽的今天來的全是廢物,這麼點酒就撐不住了,老子可還沒有盡興呢!”胖子大吼道。原來他剛才接連比下三人,那三人都從外地來,自認為是喝酒高手,可都在第二壇酒倒下了。

“我和你賭。”一個人行了進來,胖子定睛一看,來人是一十八九歲的小夥,中等身材,皮膚黝黑,說話之間露出一顆大大的板牙,通出一股英氣,背著一把幾乎與身齊高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