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瞪大著眼睛,“中年文士!”原來是上次黃角樹大戰中的幸存者中年文士周武科。
“小夥子記性不錯,”轉向古蘭道,“上次那一刀沒要了你的命,今天可沒那麼幸運了,哈哈哈。”周武科仰天長笑。
“原來是你,”古蘭恨得牙癢癢,那一刀之痛至今無法忘懷,但她知道對方武功高出自己太多,硬碰不是辦法,隻好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辦法,能多拖一會是一會,看是否有轉機出現。
“不錯,是我。”
古蘭額頭上冒出幾滴汗珠,顫聲道:“那你為什麼連你的同門都要殺害?還有,三刀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對他下毒手?”
周武科背負著雙手,仰天狂笑,“三刀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至於你和我三師兄他們,是因為你們都在搶屬於我的東西,搶我東西的人都在得死。”
一字一句深深的刺入阿發的心頭,“這人難道瘋了麼?動不動就是殺人,三刀中掌真的與他無關嗎?”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與無風殿的關係嗎?那我就告訴你吧。”
“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將你殘害同門的事宣揚出去?”古蘭道。
“我根本不用擔心你們會傳出去,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再過一會兒你們就再也聽不到這世界上的聲音了。我這個人心好,死也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好好留戀這最後的一刻吧。哈哈哈!”
周武科慢慢地講訴了他的故事,周武科原名李文才,他是中州六和派掌門李司光的獨生子,十年前為爭奪撲野鳴藏寶錦帕一役,六和派全軍覆沒,慘遭滅門,李文才未參與此事,幸存了下來。當得知六和派被無風殿滅門之後,為了複仇,他忍辱負重,隱姓埋名,千裏迢迢來到斷刀山,拜入鍾龍峰門下,他從小就不愛習武,整日以書為樂,以致於先前的他在江湖上沒沒無聞,無風殿從來就沒人懷疑過他的出身。在這十年裏,他開始瘋狂的習武,由於深諳書畫之道,而無風刀法就是以書畫立意,因此進步十分神速,已經達到第三層的境界,而現在的無風殿能將無風刀法使到第三層的也就隻有鍾龍峰一人而已,周武科現在欠缺的隻是功力火候。當他知道鍾龍峰想要得到撲野鳴的寶藏之後,一個計劃悄然誕生。
“流芳劍法是我的,撲野鳴的寶藏是我的,你們不要和我搶!”周武科眼裏滿是仇恨的火焰。他拔出佩刀,“接招吧!”出手就是無風刀法的殺招,他悠地騰空而起,就像一隻大鵬鳥,在空中揮舞出虛虛實實的幾道青色的刀影,向古蘭立足處俯衝而去,沒有任何花梢的動作,還不及她提劍反擊,那一抹青色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古蘭足尖點地,急退,她沒有把握去接下這一刀,然而,周武科的速度實在太快,刀瞬間又到了古蘭頭頂,古蘭拚盡全身力氣,揮劍格擋。刀走剛猛,劍走輕靈,兩人的實力上又存在這麼大的差距,隻聽得“錚”的一聲,劍斷,刀勢卻沒有減弱,依然那麼快,那麼狠。
眼看古蘭就要葬身於無風刀法之下,一根棍子突地擋古蘭麵前,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刀,刀棍相接,檫出一道火花,棍並沒想像中的應該聲而斷,周武科一慎,見來人是阿發,冷笑道,“小子找死!”猛然發力,刀順勢向前一推,阿發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震飛了出去。
古蘭見心上人挺身而出,心裏自是感激,但見他受傷,顧不得有強敵在虎視眈眈,扔下手中斷劍,向阿發跑去,阿發隻覺得自己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五髒翻騰,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古蘭扶起阿發,眼角上帶些淚痕,帶著哭腔問道,“你沒事吧。”
阿發勉強地站直身體,抹去嘴角的血跡,對著古蘭笑了笑,“我沒事。”繼而冷冷的看著周武科,那雙眼睛在眉毛下麵炯炯發光,就像荊棘叢中的一團火,現在周武科與阿發隻有兩丈距離,隻要周武科一出手,對一點武功都不會的阿發來說,幾乎是沒有還手之力。但這股氣勢,絕對是強者的氣勢,一個超脫生死的大無畏的氣勢,周武科震驚了,此人不除,必定後患無窮,大吼一聲,“膛臂擋車,自不量力。”力字剛出口,刀已出手,閃電般地衝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