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我出生在奧拉丁曼的小鎮上,那年剛好要發生戰爭,有人說我的出生時間是不幸的、糟糕的,其實我想說我有一個糟糕的童年,正如我有一個糟糕的父親。因為我長的不像他。】
雷瑪特公國一個叫奧拉丁曼小鎮,因為隔壁不友好鄰居米瑞公國入侵的來臨,鎮上顯得格外冷清,一條肮髒的小街道旁是這裏最繁榮的‘菜市口’,同樣沒有多少人,挨著左邊的街口搭著一處肉鋪,渾身油膩膩的強壯男人操著到刀在肉板上來回磨著,精神萎縮,連打了好幾口哈欠。
這時街道遠處一陣腳步聲急切地朝肉鋪跑來,來的是一個年輕人,喘著氣說道:“拉斯!你太太快要生了!”
“什麼?”肉鋪男人拉斯突然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那名年輕人,隨即一把抱住他,興奮大叫“老子要當爸爸了!哈哈!”
隨手將刀丟在鋪上,解下腰上的圍裙,興奮的朝家裏跑去。穿過幾條街再轉過幾個彎,很快就趕回到家,這不是很小的一套房子,而是兩層閣樓的那種。還沒進門就聽見妻子慘烈的叫聲,門口圍了不少鄰居,一見拉斯出現在門口,大夥立即圍過來道喜,讓拉斯這個強壯的男人紅光滿麵。
“拉斯,我估計你肯定會抱到一個大胖兒子!”鄰居當中年齡最老,今年已73歲高齡的尼托夫自信滿滿的說:“聽聽你妻子的聲音就知道你兒子個頭肯定不小。”
周圍的鄰居也是東一句祝賀,西一句恭喜,讓拉斯這個莽夫都快感覺到光明神再召喚自己了。隨著時間的流失,屋內妻子的叫聲越來越弱,負責接生的兩位老婦人輪換出門換水,這讓拉斯和周圍的鄰居們都感到一絲的不安。有人小聲的嘀咕著是不是難產了,也有多舌的人說是碰上死胎了。
這些話讓大腦缺根筋的拉斯,好幾次就要衝進去了,還好讓周圍的鄰居欄了下來,說這是忌諱,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進去看的。拉斯隻好站在門外徘徊,不時衝裏麵大喊自己妻子名字。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從屋內突然傳出嬰兒洪亮的哭聲,讓眾人不由的一喜,紛紛伸出手按在拉斯的肩膀上,這也是習俗一種,意思就是祝福你的好運,我們與你同在。
拉斯打開門衝了進去,隻見床上淩亂不堪,倒是沒有血跡,可見接生的老婦人已經把床單換掉,隻見妻子靜靜的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慘無血色的臉顯得那樣無力、疲憊。
一名老婦抱嬰兒來倒拉斯麵前,道:“光明神祝福你,是一個健康的男孩。”
拉斯一臉興奮,一把接過孩子,嘿嘿笑道:“乖乖,你這家夥還真不輕啊!”正處於高興狀態的拉斯還沒高興完,就聽眼前的老婦說道:“拉斯,我要恭喜你得到一個健康的兒子時候,也要給你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不好的消息??”拉斯下意識的拉開包裹孩子的被褥看了看下體,緊張的神情立刻放下來,才說道:“什麼壞消息?”
老婦活了幾十年,看人也是很準的,就剛才拉斯的動作和表情,也都盡入眼底,老婦憐憫的目光看向床上的那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歎口氣道:“你的妻子,以後可能…..可能再也做不了其他的活計了,生完孩子已經落下病根。”
拉斯緊了緊懷裏的孩子,道:“我會好好照顧我的妻子,用我的一生。”說完,在達妮夫(拉斯的妻子)的額頭上輕輕吻下。
老婦搖搖頭和另外名老婦人一起走了。隻留拉斯一個人抱孩子左右搖晃著,嘴裏輕輕道:“你叫波格好不好?兒子!嗬嗬!”全然忘記了還有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此刻天也越來越暗,接近夜晚了,誰也沒注意有一滴眼淚的滑落。
十二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短,它可以讓一個國家興旺或者沒落,同時也可以讓希望變成絕望。雷瑪特公國和米瑞公國之間的戰事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可是這十二年中,拉斯卻如在噩夢裏一般,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現在可以說是戾氣十足,粗野的胡須長滿了臉頰,看上去一個十足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