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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一睿被汪晉澤堵住了。
就在品牌活動的後台化妝間。
戴著口罩帽子,形容憔悴,黑眼圈特別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此之前衡一睿從沒聽說嘉賓名單裏有他,所以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汪晉澤應該是故意來堵他的。而為什麼要如此周折,衡一睿從對方怨毒的目光中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這不是汪汪嗎?怎麼,來找我家小睿有事?”凱文站起來擋在衡一睿麵前,警惕地盯著對方,像是隻炸了刺的刺蝟。
“我找他,和你們沒關係,你們都出去。”汪晉澤解下口罩,透過凱文,視線冷冷落到衡一睿身上。
凱文剛想說你以為你誰啊,身體就被一隻手輕輕往旁撥開了。
衡一睿身高腿長環著手往那兒一站,先不說頭上粉色的劉海貼是不是有些影響氣勢,但至少顏值是穩贏的。
衡一睿:“你們先出去,我跟他聊兩句。”
先前宛如被點穴一般的化妝師和助理聞言立馬魚貫而出,是一刻不敢多留。
凱文不放心:“要不我留下?”
萬一動起手來他還能跑出去找增援。
汪晉澤聞言冷笑:“怎麼?怕我把他打死啊?”
衡一睿不理他,安撫性地衝經紀人笑了笑:“沒事的,你出去吧。”
凱文見勸不動,隻好一步三回頭,提心吊膽地走了。
化妝間的門緩緩合上,屋裏隻剩靠在化妝台前的衡一睿和站在門邊的汪晉澤兩個。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汪晉澤目光陰鬱,甚至透著恨意。
衡一睿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說話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你覺得是我在搞你?”
汪晉澤像是被他的態度激怒,瞬時朝著他的方向衝過去,同時用手指著他怒吼:“就是你在搞我!”
衡一睿被他指著不是很舒服,將他的手指往旁邊推開,淡淡道:“是你自作自受。”
這句話無疑火上澆油,汪晉澤眼底一片猩紅,簡直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它們化為暴力的種子,在他心間迅速生根發芽。
“你去死!!”他怒吼著揮拳揍向衡一睿。
這一拳的力量不容小覷,要是結結實實落到皮肉上,少不得要腫一個禮拜,牙齒都有可能被打掉。
然而這一拳終究沒有落下。
汪晉澤甚至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衡一睿就卸了他的力,順勢將他一把按在了化妝台上,任他如何掙紮就是起不來。
“你他媽!放開我!!”
衡一睿緊緊按著他:“之前不還手,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而是……”他往汪晉澤膝彎處重重踢了腳,對方瞬間給跪了,“有人看著,我不好還手。”
汪晉澤哪裏受過這種對待,努力昂高脖子,還想叫罵,就見衡一睿慢悠悠從一旁筆筒裏抽出一支黑色水筆。
“卡塔”一聲,筆帽脫落,掉到了地上。
“你做什麼?”汪晉澤看著那尖銳的筆尖,突然有點慌。
衡一睿捏著筆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是要他看清這支凶器的模樣。
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將筆插進了化妝台堅硬的台麵中。
水筆直直插入,半截進了木台麵裏。
“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就把這玩意兒插你【嗶——】裏。”衡一睿鬆開手,那筆就跟個旗杆一樣挺在那裏。
“……”汪晉澤咽了咽口水,要不是現在正跪著,他估計能嚇得抖腿。
化妝間的門再次打開,一直關注著裏麵動靜的凱文立馬就衝了進去,卻隻看到汪晉澤像隻被夾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灰頭土腦地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