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不夠帶感,於是模仿主人的樣子,他們開始接吻了!

鄒凱文心情複雜,他偷眼去看房靈樞。

房靈樞已經氣成了飛機耳。

“怎麼辦?”狸花一臉驚恐:“出大事了。”

月餅安慰他:“這挺好的,本來就應該這樣。”

“我們會不會被抓住?”

月餅不說話,他還在親狸花,顯然,他很享受人類姿態的親吻,並且還模仿鄒凱文一向騷包的脫衣技巧,開始給狸花脫衣服。

鄒凱文感覺快瞎了,第三人稱視角看自己動手動腳,已經不是風流多情可以形容了,如果非要找一個形容詞,鄒凱文沉痛地發現,那應該是下流無恥。

還帶著一股走獸特有的猴急。

房靈樞用貓爪捂住眼睛。

“不要這樣。”狸花推開月餅:“現在我是、我是男人。”

房靈樞:“……”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

還真沒留意,自己變成母貓了——天了嚕,做女孩兒的心願居然有朝一日實現了!

雖然確切點說是母貓。

不不不,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重點是憑什麼那兩隻貓現在一點兒交流障礙都沒有?

人類的高等特權嗎?

“要小心,你爸爸現在在哪裏?”狸花問。

“在陽台上,關起來了。”

話音未落,它們不約而同地望向陽台,鄒房二貓也同時在心中暗叫不好——人類的眼神他們太熟悉、也太理解了,尤其是當這兩具人類的身體裏住著兩個獸性的靈魂。

狸花隻是警戒地張望,而月餅眼中分明射出兩道凶光。

鄒凱文一聲吼叫,叼著房靈樞跳上了窗台,他變成了胖貓,居然還能繼承過去的力大無窮,房靈樞四腳懸空哭笑不得。

他們從二樓衝了下去,又滾落在草地上,狸花和月餅都追上陽台,已經晚了,兩隻貓迅速地隱入草坪,逃往街心花園。

他們跑了整整一條大街,越過了街心花園,在另一個小區的花叢裏停下。

依偎在一起,他們暫作休整。

房靈樞心情沉重,現在成了喪家之貓——都是自己引起的問題,要不是自己積極響應鄒凱文養貓的號召,就不會惹出這些事。

以後要怎麼辦?從此流浪天涯?去街頭巷尾混吃等死?還是去灞河邊上逮魚捉蝦?

事務所還在籌備階段,鄒凱文的新藥也還在推廣,許多事情根本放不下。

房靈樞想哭了,他難過地趴在鄒凱文身上。

鄒凱文溫柔地蹭著他,輕輕地,他吻他的耳朵,又去吻他的貓嘴。

房靈樞望著他此時的藍眼睛——他痛恨這雙藍眼睛,因為它原本屬於月餅,但又無法回絕他,因為這身體裏住著鄒凱文的靈魂。

午後的陽光裏,他們以貓的姿態,接了一個輕柔的吻。

千難萬險也不能阻止談戀愛。

“寶貝兒,別哭,至少還有我。”

房靈樞突然聽到鄒凱文的聲音。

他震驚地站起來。

“你說什麼?”

話從他心裏出來,發出的卻是一聲又一聲的“喵”。

而鄒凱文也從這喵喵叫裏迷之聽懂了他的意思,鄒凱文愕然地又說:“你聽得懂我說什麼?”

“聽得懂!”

“……寶貝兒!”

“Kevin!”

他們抱在地上打滾,小區大媽路過,疑惑不是春天為什麼貓在發春。

現在兩隻貓躺在小區的健身器上,爬蹺蹺板。

“原來如此。”Kevin踩著蹺蹺板:“接吻就是語言相通的鑰匙,它們見麵就接了一個吻,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溝通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