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辰聽藏雲問的古怪,心下疑惑:師父到底想要打探什麼,難道這個人能知道什麼內情?
孫大彪想了一下,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早就嚇懵了,沒有注意到別人,當時大夥兒..”說到這裏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小的想起來了!當時人群中有個叫薑鶴濤的侍衛,是小人的姨家表兄,前些年去了西南平肩王府,但不知為何,他當日也出現在了那裏。後來我問他,他說他已投到了文公子手下,不過小的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文公子是誰?”藏雲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孫大彪稍一猶豫,望了趙元辰一眼,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人,這文公子便是文鐫文太傅的兒子,名叫文廣,勢力極大,小的有一次偶然聽說,說世子爺...世子爺上次的事,恐怕與他脫不開幹係...”
趙元辰雙目一跳,急問道:“你聽誰說的?”
孫大彪四下望了一陣,低聲道:“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小的表兄失蹤後,小的為尋他,去請人喝酒打探消息,就找到了剛才那胖侍衛,他告訴小的說,因為您的事,小的表兄恐怕已經被文公子滅口了...”
“你敢保消息準確?”
“小的...小的也不敢保證。不過那胖子常年在文府當差,小的想既然是他說的,就應該不會錯。”
好啊!這下可算讓老子找到你了!文廣啊文廣,你這王八羔子,老子要你血債血償!趙元辰心中暗罵,掏出一錠金子扔給孫大彪:“此事你要守口如瓶,明白嗎?”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孫大彪忙應承道。
打發了孫大彪,師徒二人往質子館返去。
路上,趙元辰越想越恨,最後一把抓住了藏雲的大手:“師父,您快傳我神功吧!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叫文廣的一掌給拍死!”
藏雲笑道:“莫急,對付此人不能光憑武力,還須用計,畢竟他是宰相之子,等待時機一擊致命方為上策。——至於神功,你前些日子剛開丹田氣海,根基不牢,還須再等上兩日。”
“嗯!徒兒都聽您的。”趙元辰展顏笑道:“那到時您得把剛才那招‘扯旗放炮’先教給徒兒!”
藏雲奇道:“什麼扯旗放炮?”
趙元辰小手一邊比量著一邊說道:“就是那個先拉下旗子,再開始放炮...”
質子館中,春桃夏荷二人坐臥不安。
早上趙元辰出去後,她二人就一直提心吊膽地守在門口,口中不停地念叨:“怎麼還不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然而,沒將趙元辰盼回來,卻先將李照環盼回來了。看到李照環出現在門口,春桃心裏一驚:“壞了!”
李照環進了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到椅子上坐了下,長舒了口氣,心道:“終於都辦妥了。”此次他去接應遼王派進京來的武道中人,又將這些修真之人隱秘地布置在京城各個據點,其目的有二,一是為更詳細地掌握京城各方動態,二是一旦萬一之時,接應趙元辰離京。
“世子爺呢?”李照環隨口問道。
春桃與夏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李照環見她二人神色慌亂,心裏一驚,忙站起身來,朝內間望去,但並未發現趙元辰蹤影,又將各個房間找了一遍,仍未見趙元辰,頓時拉下了臉,厲喝道:“快說!世子爺呢?”
春桃二人嚇得一哆嗦,跪了下來,聲如細蚊道:“世子爺..他..,他出去了。”
“出去了?是出院玩了?還是?”李照環不敢再想下去。
“出館了...”夏荷畏畏縮縮地答道。
“你倆好大的膽子!”李照環勃然大怒,吼道:“什麼時候出去的?!”
“早,早些時候...”
“你...”李照環氣的臉色發紫,已說不出話來了。正在此時,外麵一聲嬉笑:
“誰又惹李大人生氣啦?看把李大人氣的,臉都變成茄子啦!”
趙元辰笑嘻嘻地行了進來。
李照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著他,許久才鬆了口氣,道:“世子爺,您怎能私自外出?還有,屬下聽說您那日殺了許多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去溜溜還不行麼?”
趙元辰把手伸進後背撓起了癢癢,道:“至於那些王八蛋,早就該殺了。那日他們合夥來打我,我毫無還手之力,但老天開眼,那一刻讓我神靈附體,所以我就把他們統統殺啦,這叫一個解恨啊!怎地?不妥嗎?”
他滿臉不在乎,李照環一陣眩暈,忙坐了下來:“世子爺,那事情過去了,屬下也不多問。但您一定要告訴屬下,您到底是怎麼出去的,又與什麼人來往過?”他剛才尋趙元辰時,在房間裏發現了外人來過的痕跡,料想他定是受人相助,才得以溜出了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