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果那猶若寒霜的臉色,洪葉到沒有絲毫害怕,他以為那是因為他回來晚了的原因而已。跟著朱果走進別院的大廳,眼見著朱果顫抖的身軀,洪葉還以為他是在激動呢!
洪葉完全沒有一點不適,跟著朱果的腳步進入大廳,對站在大廳中央背對著他的朱果說道:“長老,對不起,這麼晚回來。不過,我是有原因的,我在林子裏遇到這條蛇,被這大蛇咬住,暈了過去,我還以為我要死了,見不到長老了。卻沒想到又醒了過來,弟子運氣很好,這條蛇不知道為什麼死掉了,而我卻什麼事都沒有!於是,我把它扛回來,想問問長老這條大蛇是什麼品種,它是怎麼死的。”
聽著洪葉的陳述,朱果全身的肌肉更加顫抖,而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抽搐,他的心頭百感交集,但是,他心頭最多的情緒是心痛!
是的,心痛。
朱果帶著莫名的怒意,麵若寒霜,轉過身來,見洪葉還扛著大蛇,瞪大了眼睛,命令道:“扛著幹什麼,還不放下!”
聞言,洪葉連忙將大蛇給丟在地上。
見著洪葉像是甩東西似的將大蛇甩在地上,朱果的眼角再次抽搐……
凝望著已經在地上倒地不起的大蛇,朱果完全不知道該找什麼語言來描述他的心痛,驀然間,朱果將視線對著洪葉這個罪魁禍首,猶若是一條毒蛇般盯著他,一臉怒火。
洪葉此刻也意識到這情況有些不大對,努力思考一下,想到結果,臉色大變,小心翼翼地瞄了朱果一眼,隻是,對這個長老也不敢放肆,隻得這樣呆著,似乎是認錯一樣的低著頭,心頭則是疑惑:難道這條蛇是長老養的?
朱果足足盯著洪葉看了幾盞茶功夫,直看得洪葉忍不住抬頭問道:“長老,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朱果看著洪葉那青澀而忐忑的臉蛋,突然仰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在低頭過程中又慢慢地呼出那口氣,對洪葉說道:“我叫你出去采藥,可不是叫你出去打獵!你知道這條蛇是什麼蛇嗎?”
洪葉當然是一臉茫然。
朱果再次重複了仰頭低頭的動作,深呼吸一次,用很是緩慢而沉重的語氣說道:“這是產自東海海底深處的‘龍蛇’,一滴毒液可以毒死數萬人,我花了足足十年的時間才從東海弄了這麼一條帶到這小重山來養著。剛開始由於環境和食物原因,這條龍蛇好幾次就差點死掉,好在我老人家細心喂養,這才讓它活了過來。讓它從一條筷子粗的小蛇成長到如此程度,小子,你說我養了五十年的被我看作是我兒子的龍蛇被你這麼弄死了,你讓我該怎麼對待你?”
聽到這話,洪葉一陣惶恐,這是傳說中的殺子之仇呀!好在洪葉剛剛已經有所猜想,所以此刻他是心頭鎮定,臉上惶恐。
朱果對洪葉本有救命之恩,否則,吃掉九轉神魔丹的洪葉早就掛了,要不是朱果耗費全身功力幫助他保命……
這時候,洪葉能做的隻能是苦笑,雖然此刻朱果似乎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要殺洪葉,對朱果這樣的藥師來說,應該相當容易吧?
雖然洪葉自認為他不算是什麼好人,在生命威脅麵前無法做到泰然自若,可是,洪葉也有一定的原則,更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更加杯具。所以,洪葉隻是簡單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
朱果怒火衝天,卻也保持著足夠的理智,否則,他早就用毒將洪葉給毒死了,也不用跟紅葉這麼多廢話!
“你不逃?”朱果很漠然地問道。
洪葉臉上帶著莫名的感傷,望著朱果,沉聲說道:“長老,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弟子聽從你的安排,畢竟是弟子做錯了,就算您要了弟子的小命,弟子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