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已在外麵恭候多時,等他出來,便馬上引他前去拜見小姐。
血魂宮底蘊豐厚,一殿一閣間錯落有致,其間綴以假山藤蘿,池魚花卉,有種意象園林與華美宮殿結合的別異美感。
此情此景,唯美如畫。
“呦,這不是王體嗎。”一個令人厭惡的尖銳聲音響起,前方不知何時有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黑色的披風,發白的膚色,笑容裏有一種邪魅的感覺。
“血馨的那個王體奴隸?怎麼這麼沒有規矩,見到本公子竟然都不行禮。”
淩棄皺了皺眉,站在那裏,沒有反駁也沒有順從。
本應是迷倒萬千少女的俊美臉龐,但他此時在淩棄眼裏確是如此地可憎。
但很可惜,當事情擺到麵前時,我們別無選擇,隻有做與不做,隻有好與不好,沒有居中選項。真是殘忍啊!真是不講道理啊。
所以在他固執地站在那裏時,在他倔強地堅持他想要堅持的東西時,就注定會發生些什麼。
“啪”很響地一聲耳光。
習慣了靜觀其變,不,這太委婉了,習慣了沉默,習慣了忍受。在他走過來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沒做。裝作都沒有來得及做。
他被這般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抽在了臉上,響在了心裏。
他那所謂的尊嚴,被這一巴掌抽得粉碎,一文不值。
他該醒了,該從那場美夢中醒來了。
所以他低下了頭顱。
盡管它已不再高貴。
“哈哈,這才對嘛,什麼王體,不過是我血魂宮的狗,就連你們血獄都遲早是我們的。”
他輕輕的拍打著淩棄的臉說道。“小子,你很不錯,記住了,我叫影輝。”說完便大笑著離開了。
淩棄那低垂的頭顱下,一雙宛如野獸般的雙眼,正在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沒有理會丫鬟那若有若無的鄙夷之色,跟在她身後靜靜的離開。
隨著引路的丫鬟來到一處桃園,丫鬟送至園口便悄悄退了下去。
青綢麵的靴子濺起了些許塵土。
風中,有櫻花飛舞,粉色的夢境。暖風搖曳著樹梢,撩動著發絲。
陽光下,那空氣中的微塵顯露了蹤跡,於其間搖曳著,宛若迷霧有一女子依樹而望,一如當年。
醉了。戀了。
“你來了”他的到來,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少女,打破了這寧靜的畫卷。
湖心墜入了一枚石子,泛著淡淡的漣漪。
她站在一叢叢緋紅的櫻花旁,清秀的麵容,淡靜孤絕的氣質。盈盈美目波光流盼之間,魅力無盡散發而出。如那九天之上的鳳凰,眾星拱月,俯視眾生。
淩棄望著她,沉默了片刻,左手執刀立插於地,右膝半跪於地,頭顱微低,上身卻挺得筆直。“主人”
少女有些意外,但並未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依舊靜默地看著飛舞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