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認為這是個有價值的談點,隻除了安大少蕭二少沒這樣認為。心下早將十八般武藝研習了一番的記者們自認為刀槍不入了這才上場,仆一露麵,安大少笑的親切隨和,竟然完全配合的有問必答,甚至連原來一直拒絕上的專談欄目也是一口答應。
還有個蕭二少,結婚五年不為外人所知,蕭氏少奶奶何許人也完全是空白。你說蕭二少完全屏蔽這場婚姻吧,前任妻子要結婚了他又突然跳出來,阻攔的意味很明顯,莫非蕭二少有連棄過的東西都不得為外人得之的怪癖?或是其實花花大少離婚並非自願,這個蕭氏少奶奶才是心思別掛的主?
總之,無論外間如何遐想猜思,這正主一個找不著人,一個據稱養著傷無比淡定,另一個人前人後也是從容優雅,完全顯現出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的風格。
安大少下了車往辰星大樓進去的時候,沿路員工瞪著神奇的眼光膜拜,boss笑的格外內斂,心裏卻在想,其實蕭衍把人弄去蕭宅還有個好處,任誰也找不著蘇藍,而他也不必擔心人會被狗仔什麼的揪到。
等到把事情定下來之後……安boss想到這兒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篤定起來,蘇藍到底會不會全無負擔的回來呢?
“老板,專訪在晚上八點。”何健提醒。
“知道了。”安boss笑了笑,“先把公司的事搞定再說。葉雨最近怎麼樣?”
“葉小姐和設計部、策劃部那些人都混熟了,如魚得水的讓老一批員工都自愧不如。此外,葉小姐對網遊的確很有潛力,她的思維縝密細致,很有新意,唯一欠缺的是經驗不足,許多處理上需要借助別人的太多。”
安南點了點頭掂了資料細看,抽空回了一句,“慢慢來。她的腦子是個值得開發的寶藏,而且將來應該還可以為我拴住幾個人才。”
後麵一句話說的深遠,何健直覺的認為自家老板還計量了某些事。還有幾個人才?他搖搖頭沒跟上這個思路。
這其中一個,自然是指boss大人一心想困死的姑娘,還有一個,卻是另外與葉雨關係密切的人,是個群眾基礎遍布國內外的人物,正好可以用來做代言人招牌之類的用途。
這樣算來,葉雨確實是個值得挖掘的資源。
晚八點。電視台。
安大少第一次出現在這種情感訪談欄目上。他坐的很鎮定,猶帶微笑,看上去不是傳說中的那麼陰險深沉。
“安先生這麼多年都沒出過緋聞,是不是一直有心上人啊?”主持人對著這麼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也是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
“以前說不上,”安大少回答的語氣坦誠,“隻是忙著事業沒多大心思去談一場戀愛,再加上沒遇上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一直處於感情空窗期。”
“後來對一個人產生了興趣,當時沒能引起注意就讓緣分溜走了。等醒悟後悔也晚了一步。我脾氣就這樣,再沒遇上喜歡的就一直不願再談。”
“安先生說的是你的初戀麼?”女主持人八卦的放亮了眼。
安大boss點了點頭,笑不露齒,“說來也很巧,正好是我現在的未婚妻。”
台下的觀眾一陣驚呼,連主持人也愕然的眨了眨眼。
“安先生看在我們這麼好奇的份上,能不能多說點你們的事呢?”主持人朝著觀眾擠了擠眼神,笑的燦爛,不動聲色的爆料,“現在最新炒作都說先生的未婚妻是蕭少爺難以割舍的愛人,當初離婚也是她單方麵下的狠心。”
“當然,這不是我個人的觀點,”女子老道的滑開責任,“多數人都說蕭少的婚姻破裂源於妻子的移情別戀。”
這意思很明顯,安大人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蘇姑娘成了薄情寡義之人。
安大boss眉眼一凝,是一種低壓的冷迫,正色道,“這絕對是中傷。”
他笑了笑,說得極為客觀,“我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是不帶個人偏見的,希望各位能夠公正的評斷。”
“蕭少爺以前的生活方式鄙人實難苟同。相信各位也很清楚。這裏我亦不想多說什麼。另有一點,我想在這裏澄清一下。大家所猜想的伉儷情深,當時在蕭少爺和我的未婚妻之間是不存在的。”白尾巴狼眼中冷光一閃,下麵的話有些嚴厲,“沒有哪個愛妻子的丈夫會不檢點自己的私生活且夜不歸家。”
“另外在此我也不怕各位笑話,在他們婚姻尚未破裂的前幾年裏,我純屬個人單相思,我的未婚妻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這麼一個人。”
“我認識她是源於公事。所以不可能像你們想的那樣,有破壞人家婚姻和出軌的情節。”
“那麼,您的未婚妻後來為什麼要和丈夫離婚呢?”主持人好奇。
安大少破冰一笑,“這個問題,我個人覺得連解釋都多餘。”他轉了一下目光看台下一片期待的眼神,緩和一笑,“不過既然各位都想問,那我也不妨一次解答清楚。”
“蕭二少爺的婚姻是父母包辦。”台下有所恍然。“各位覺得五年見麵次數不過幾次,沒有同過床,沒有同過桌,甚至相見亦不相識的夫妻,能叫做夫妻麼?我敢說到現在為止,蕭少爺也不了解我未婚妻的喜好習慣,對她的個人生活多半也是一無所知。”
這下驚倒一片了。